浣碧满脸愤恨,死死地盯着秋儿,秋儿冷笑一声,扬手又给了她两个耳光。
夏冬春见状,收敛起要打架的架势,重新端起主子的派头,娇声笑道:“那个死了的流朱是没让你长记性?你也就是运气好,碰上的是我,我宽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我要是像当年的华妃那样,今天就将你杖毙在此。”
听她提起流朱,浣碧眼眶泛红,但她依然梗着脖子,不愿低头服软。
曾经有一段时间小主把华妃压制得死死的,华妃动不了小主,她碰到外出的流朱,就找了个借口,将流朱活活杖毙。若非如此,小主也不至于如此痛恨华妃,一门心思要将她置于死地。
“夏常在,翊坤宫的血还没干?你就这么急着向她学习了?”沈眉庄款步走来,她面沉似水,冷漠地看着夏冬春。
“向她学,也好过你这个假孕争宠的人。”夏冬春并不惧怕沈眉庄,重重地“哼”了一声,白眼翻上天。
沈眉庄一口气憋住,憋得满脸通红,便没再理她,转头看向浣碧,轻声道:“浣碧,快起来吧!”
随后,沈眉庄又将目光转向菊青:“之前你不愿与嬛儿相认,也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只是如今嬛儿生死一线,你也要坐视不理吗?难道人与人之间就当真没有半丝真情可言吗?”
菊青淡淡一笑,叹道:“我一介孤女,幸得王爷收留,才被收为义女。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我虽身份低微,却也知恩图报。若我以这晚辈、臣女之身贸然插手皇上的后宫之事,岂不是让王爷陷入两难的境地?若皇上怪罪,岂不是说我怡亲王府的人不守规矩?届时王爷面上无光,我更是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还请沈常在见谅,我实在不敢做出这等大不敬之事。”
菊青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其实这件事,还是得靠沈常在出面才行!”
见沈眉庄面露疑惑,菊青笑意盈盈,解释道:“当年你假孕争宠,皇上看在沈家的面子上,都能对你既往不咎。若你能舍得用沈家的功勋来保全莞常在,皇上又怎么会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