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得了信儿,也跑过来巴巴的看望,端的是母慈子孝的做派。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事情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德妃一张口就是责问,天知道她听到消息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
“太子爷好歹是先皇后所出,更是皇上亲口立下的太子,四阿哥此举确实是莽撞了些。”
叶婉柔险些被她的强盗理论气笑了,难道四阿哥揭发太子的罪行还有错了不成?
“额娘,太子是储君,但是并不能因为他的身份所以置之不理。”
“贪污受贿是重罪,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儿臣觉得四阿哥没做错。”
德妃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本宫自然知晓太子有错,可是你怎能如此明目张胆地与太子作对?”
“如今朝堂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还有十四阿哥在,此举更为不妥。”
叶婉柔心中冷笑,这最后一句才是德妃来的目的罢了。
无论何时何地,德妃永远为十四阿哥考虑,她又何曾想过四阿哥也是她的儿子。
叶婉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什么偏心偏心的,对她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额娘,儿臣只知对错,若人人都像额娘这般瞻前顾后,这天下何来公正可言?”
德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你以为此事就这般简单?你可知那太子一党定会报复。”
叶婉柔轻轻拍了拍德妃的手安抚道:“额娘莫要担心,儿臣相信四阿哥定有打算。既然他敢站出来,便不惧他们的手段。”
德妃还欲再劝,却见叶婉柔眼神坚定,知道多说无益。
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他这性子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也是个认死理的,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德妃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这皇宫之中,波谲云诡,你万事小心。那太子党的反扑也许很快就会到来,即便四阿哥有打算,你们也不可掉以轻心。”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叶婉柔福了福身,恭敬地应下。
待德妃走后,叶婉柔坐回椅子上,微微皱眉沉思起来,她说的不无道理。
叶婉柔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神思不由得漂浮起来,嘴里不自觉的念叨:“也不知道弘晖在府里怎么样了?吃的好不好,有没有调皮。”
都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觉由得有些好笑。
从前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从有了弘晖之后便整日把孩子挂在嘴边,不仅不觉得厌烦,反而有几分开心。
叶婉柔无奈的叹了口气,冲外头喊了一声,“去取纸笔来。”
叶婉柔提笔将这段时间的思念一一诉说,也不管弘晖还是个娃娃,写了三大页的纸。
写好之后,特意吩咐下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京城。
叶婉柔念子心切,却忽视了现在的局面。
太子倒台,各方异动,这时候传书信可是最惹眼的事情,是万万到不了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