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弘贞拿着花名册,找到“丁”字营的时候。
却发觉这里像午夜一样寂静。
大白天的,难道所有士兵都在睡午觉?
李弘贞觉得不太可能,这里的军纪不可能像现代那样高度统一。
应该另有蹊跷。
营房的双开门半掩着,只留出一条缝。
李弘贞走上前把手搭在门环上,然后慢慢推开两扇门。
随着门被打开,放在门板上的木桶也随之掉了下来。
好在李弘贞早有防备,挥手将木桶拍飞。
那装满尿液的木桶,朝营房内某个角落砸过去,顿时引起阵阵惨叫。
“哎呀妈呀!”
李弘贞走到那几个浑身是尿的士兵面前,戏谑问道:“味道如何?”
遭此莫大屈辱,这几个士兵腾地一下站起来,个个攥紧了拳头。
李弘贞眉毛一挑:“怎么,你们几个想打架是吧?”
“小爷奉陪。”
理智还是让几个士兵把这口气咽下去。
因为李弘贞刚才在演武场一打五的表现,让他们打消了正面硬刚的冲动。
几个士兵冷哼一声,丢下一句“咱们等着瞧”绕开李弘贞,准备去外面洗去一身尿味。
“站住!”
“我让你们走了吗?”
几个士兵听后一愣,其中一个歪着头走到李弘贞面前,拽里拽气的说:
“腿长得俺身上,干嘛听你使唤,我想走就走,你管得着?”
李弘贞把花名册举起来,冷声道:“现在我要将你们集合起来点名,擅离者罚二十军棍。”
在场士兵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顿时哄堂大笑。
所有人都把李弘贞当成傻逼一样出言嘲笑。
“这个愣头青竟然要对弟兄们用上军棍?哈哈哈,笑死我啦!”
“喂!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咱这儿不吃这套。”
“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你以为有点三脚猫功夫,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啦?”
“我看呐,他就是仗着自己是县令家的女婿,把咱们这些当兵的不放在眼里。”
这时有个士兵站出来,为李弘贞说好话。
“诶诶!大伙不要欺负人家初来乍到,名义上好歹也是咱们的头儿,这面子该给还是得给,大伙说是不是?”
几个领头的士兵先是愣了半会,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纷纷附和道:
“说得对,头儿要拿弟兄们立威,咱们若不听从命令,叫咱们头儿的脸往哪放,哈哈哈。”
“王五,你小子不该顶撞头儿,受罚吧!”
随后他们几人嬉皮笑脸的把刚才那个跟李弘贞叫板的王五按在地上,抡起一根棍子对着屁股拍下去。
被打的王五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痛苦,反而相当配合的叫着喊着:
“哎哟,我嫡娘嘞!”
“头儿的军棍赏得好嘞!”
营房内再次哄堂大笑,只有李弘贞一人杵在原地,面无表情盯着他们拙劣的演技。
这一幕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要是换成心理素质不过关的人,恐怕就要被这些军中刺头气跑了。
就在行刑士兵举起棍子准备再次拍下去的时候。
李弘贞心中灵光一闪,决定将计就计。
于是走过去夺下棍子,还未等士兵反应过来,他已经躺倒在地上。
紧跟着,李弘贞送出两脚,踹飞另外两个行刑士兵,最后一脚踩住趴在地上的王五,令他动弹不得。
李弘贞冰冷的目光环视所有人,冷声道:“是没吃饭吗?提棍打人,还能把人打笑出来,我看你们是从来没挨过军棍。”
“看好咯,这才是军棍。”
说完,高高举起棍子,对着王五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