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汀绝非等闲之辈,有他在昱儿身边挑唆,今日之后,你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骆怀慎垂眸,轻笑了一声,神情淡然地取下了腰间令牌,放在手心。
“承蒙皇上厚爱,将禁军托付给奴才。”
“如今倒成了奴才的保命符。”
云琼华放下轿帘,望了眼刻有飞鱼纹样的令牌,眉头缓缓舒展开。
片刻后,她似又想到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
“你手中有禁军,昱儿即使对你起疑,亦动不得你。”
“只是今日以后,昱儿也不会再信你。”
骆怀慎神情微滞,心脏钝痛一瞬。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娘娘不必担忧,奴才在皇上身边,布有许多暗棋,仍能为娘娘效力。”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云琼华开口,轻摇了摇头,眸光深邃地望向骆怀慎。
“你陪昱儿十一年,他最信任的人,并非本宫,而是你。”
“如今你倒戈,他心中必然震动万分,冲击之下,不知……”
云琼华没有再说下去,骆怀慎的面色却瞬间白了几分。
他正要开口,轿辇猛然颠簸几下,而后重重落在地上。
骆怀慎立刻伸手,护住云琼华的头,将她揽进怀中。
轿辇外,幽幽传来慕容昱的声音。
“……阿姐是要去哪?”
云琼华心头一沉,担忧慕容昱迁怒仁寿宫的宫人,便要伸手去掀轿帘。
骆怀慎立刻拦住了云琼华的动作,对她摇了摇头。
云琼华眼眸暗了暗,眉头骤起,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宴会已然开始,皇上与太后却迟迟未到,着实不成体统。”
“本宫正要赶去赴宴,皇帝既然来了,不如随本宫一同前去。”
慕容昱望着垂下的轿帘,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炽热。
“阿姐不是突发急症吗,又怎能赴宴?”
“此处离凤栖宫最近,阿姐不妨先去那里休息片刻。”
云琼华攥了攥拳,眉头皱得更深。
明明上次在文华殿,慕容昱尚能听得进自己的话。可是今日,他却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
不到一月,慕容昱便有如此转变,云琼华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思忖片刻,怀疑是慕蓉沅生命垂危,激发了慕容昱的野心。
见轿中久久沉默,慕容昱的眼眸渐渐沉下。他挑了挑眉,忽然迈出几步,伸手欲挑开轿帘。
云琼华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跳声也渐渐急促,右手慢慢扣上了袖箭的扳机。
突然,她听见慕容昱的脚步声骤然顿住,一阵清润的声音响起。
“微臣柳璟,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她扣着扳机的手骤然松开,猛地起身掀开轿帘。
柳璟一袭红色官服,衣袂在寒风中微微浮动,身姿笔挺如竹。
见云琼华自轿中走出,柳璟眸光一亮,紧蹙的眉宇骤然舒展,暗暗叹出一口气。
暮色昏暗,云琼华看不清柳璟的神情,只看见柳璟对她微微颔首,而后跪在了慕容昱身前。
“微臣无召擅闯内宫,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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