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在皇宫里啊?还得了这么多赏赐。”
“是啊,听说将军回京,正在面圣,想必也快回府了吧?”
“我就说,将军立下大功,陛下不可能做出那等让人寒心的事出来。”
……
大街上围满了人,对着奢华的马车议论纷纷。
温念之领着韩宥安的赏赐,大摇大摆地回了府。
没一会儿,萧锦羡亦是从宫中归来。
“萧锦羡,这几天你究竟在做什么啊?你去见陛下又说了什么?你怎么知道宫里有马车要出宫?苏豫那个嘴笨的,怎么讲都讲不清楚,非说让你亲口告诉我。”
那人大步流星地回府时,面上的笑颜遮都遮不住。
温念之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十分好奇,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
他忽而止住步子,温念之在他身后一不小心撞了上去,“啊呀。”
萧锦羡回过身,“小心些。”
遂替她揉着鼻梁,“念念,我们要离开定安城了,带我去看看你的娘亲吧。”
可以吗?她可以跟他离开了吗?
像是不可置信,她瞪大的了双眼,怔在原处。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她摸着鼻梁,“我娘……我娘被扔在乱葬岗十三年了。那地方不好,你还是别去……”
他微微勾着头,双手扶着她的肩,“以后,还没有机会回来都说不清。我现在就要带走她的宝贝女儿,怎么也该去见上一面。”
一些久远的心绪被挑起来,世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是她娘,第二个对她好的站在他面前。
然而这个人说,要去祭拜自己的母亲。
她忽而觉得过了十几年的糟心日子,在这一刻什么都值了。
宋管事备了马车,两人乘着车出了城。
半道上,萧锦羡对她说了这些时日他都做了什么,以及入宫与韩宥安谈判。
但他隐瞒了韩宥安如何继位一事,那像是逆光下的一团黑影,至少他现在不愿面对。
当初,接到回京旨意的时候,明面上,他只带了苏豫同行。
而暗地里,他让常骏带了五千人连夜奔袭定安城。
他只对常骏说,传国玉玺之事已然泄露,他需要这五千人埋伏、乔装,护送他回定安。
那人头脑简单,自是没有多想。
然在靠近定安城时,萧锦羡料到韩宥安必会趁此机会截杀他。
于是,路上控制了常骏。
再加上苏豫,一行三人绕了远路回京。
韩宥安在半道截杀的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两名亲卫。
他们虽身手了得,但还是负了伤,不过依旧逮着机会逃了。
韩宥安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寻找萧锦羡,他最后得到的消息便是萧锦羡重伤。
他虽不确信,可就怎么也找不到人。
便只好利用温念之,想将萧锦羡激出来。
可萧锦羡一行三人绕了一大圈,在入城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关于温念之的消息。
等他秘密入城后,他才知韩宥安逼迫温念之劝降顾思远,京中更有流言传出。
说他韩宥安为了一方传国玉玺,拘禁将军夫人,寒了前线将士的心。
萧锦羡趁夜回到府里,宋管事才告诉他,人被悄悄安置在了庄子里。
那会儿,他便晓得那些流言定是温念之做的。
等他赶去庄子,恰好碰见温念之醉酒。
当天晚上,他搂着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好好睡了一觉。
翌日一大早,他走了一趟雁回楼,然陆江临恰巧来了庄子,他便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