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阿雅……,不不不薛专干,才对,我是张兵。”男人的语气很焦急。
薛诗雅一头问号,在上寨乡的村民中并没有叫张兵的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径直问。
电话里男人突然哭起来,“阿雅,我被铁路局的领导给赶出来了,还有三个月的工资也给我扣了。”
说着他伤心地抽泣了两声,哀求道,“阿雅,你和林工关系好,让他帮我在领导那里说说,我这几年踏踏实实工作……算了,工作我不要了,三个月的工资给我结算清就行。”
薛诗雅听了半天没有听出对方是谁,然而对方的话令她很生气,“不好意思,你是谁啊?铁路局欠你的工资,你不该找铁路局的人吗?”
男人抽泣了两声,“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一个镇的,我是江安村的老党员张庆生的儿子张兵啊,你们乡镇职工下村还来慰问过我爸好几次,忘记了吗?”
他这样一说薛诗雅就想起来了。
当时她因跟林昊关系走得近,了解到铁路局要聘请一批有工程车的司机来运输洞子里排出来的石渣,于是她就让各村村两委领导把这个招聘消息放出去。
当时张兵去铁路局因人员已满而被拒,而后他父亲又来找她,那天正好林昊也在,他直接就应下了。
薛诗雅若有所思道,“你把事情弄清了吗?铁路局辞退你是不是因为现在不需要那么多工程车?”
据她之前在林昊那里得到的消息,许多洞子陆陆续续被凿通,那就意味着一些人要失业。
张兵斩钉截铁道,“我弄清楚了,现在一号洞还有大半截没有凿通,铁路局把我赶出来后立马就招了人来。哼,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回事。”
薛诗雅在心里嘀咕,“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什么?因为她和林昊分手,惹林昊不高兴……”
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林昊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其次林昊也无权干涉这个部门的人员管理制度。
她回道,“如果是这样,我相信铁路局方不可能无缘无故赶人,更不可能扣压你们的工资,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有损铁路局方的事。”
张兵更急了,“阿雅,你了解我的品行,而且我爸是老党员,我也刚入党,怎么可能做那些偷盗的事呢,是别人偷的,铁路局方没有查清楚就一刀切。哼,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要背这个锅!”
对于张兵的品行她虽然不怎么了解,但是在江安镇工作期间对他的父母做了深入了解。他父亲不仅是老党员还是三老干部,而且年轻时勇于参与森林救火,为此火星灼烧右眼成为了残疾人,受到了政府部门的表彰。这样的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品行不会差。
她沉默了片刻,应道,“好,这件事我先帮你问问。”
“刚才谁的电话啊?”薛诗敏在隔壁包子店买了早餐。
薛诗雅坐下拿了一个包子,“江安镇的一个村民,向我了解点事。”
“姐,吃过早饭我带你去火车站那一块溜达溜达。”她咽下口中的食物,眼睛一亮,“你可是没看见那一片的繁荣景象,那叫一个热闹。”
“我给你说,江安镇就是个小站,对江安镇的发展来说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县城的这个火车站,所以这也是我当初坚持要在火车站租店铺的原因。”
她这话薛诗雅就不爱听了,放下手里的牛奶,“哎,什么叫对江安镇的发展关系不大,江安镇是松潘县所辖,县城经济的发展一样会辐射到周边乡镇的发展。”
“我这样跟你说吧,以后火车通车,交通方便将会有大量客人来山里游玩消费,这样一来必定会带动一系列产业链的发展,从而就业率也就提高了。你就是产业链上最直观的例子,大家收入增加难道不是江安镇在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