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涛,坐下!”
师恩忍着怒火,强行将廖文涛扯回来,强压着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
“可是老师,他!”
廖文涛明显有些着急,近一公里的城墙垮塌,先不说给守城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单单是驻扎在城墙上的官兵伤亡,就足以令他痛心不已。
对于自己学生的急躁情绪,师恩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并没有任何言语表示。
可就是这样,廖文涛焦急狂暴的情绪居然被这一个摇头给安抚了下来,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这种突如其来的平静,看的秦筝右眼皮直跳,一种不好的情绪在心里弥漫开来,偏偏她还想不出来是哪里的不对。
“彩头是不错,可是我更喜欢正片,那么五分钟之后就让电影开演吧!你没问题的吧?”
虚弱不已的钢牙在约翰的目光注视下,还是一副硬气的模样,可略微颤抖的腿还是暴露出它内心的慌张,刚才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感觉,让钢牙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浓浓的恐惧。
在约翰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的审视下,钢牙也只能点了一下头。
“等等!”
约翰发现出声的是师恩,作为所有人里唯一一个能与他抗衡的强者,约翰还是平静下情绪听着师恩的想法。
“既然是我们双方来表演,观影者插手不太妥当吧?”
“哦?你是怎么想的?”
“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我们把地面恢复原样,你不许使用屏障帮助变异兽一方作弊,如何?”
约翰有些苦恼,他总感觉师恩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又不想因为自己的收手而导致这场战斗失去了应有的趣味性。
“约翰先生,不能答应他们!您不是观影者,您是导演!剧情要按照导演想要的方向走……”
“好了!”
约翰收回了能直达城墙上方的屏障,而后面带笑意的看着秦筝。
“打断一位女士的发言是不礼貌的,但是还请秦筝女士原谅,我感觉公平更加重要,毕竟我是来找乐子的,而不是帮助某一方的。”
秦筝虽然面色不悦,但也只能咬牙认了下来,要不是上层与权力之眼有过对接,她还真就相信约翰是过来旅游的!可紧接着,她又是莞尔一笑,若是有人能看懂她的笑容,就能发现里面包含着一丝奸计得逞的愉悦。
与此同时,3-19段城墙上,方镇岳等人正在心有余悸的看着身旁的废墟。刚才的爆炸的威势之大,险些连同3-19段城墙一同崩塌,要不是他们及时撤离,恐怕此时已经被压在钢铁废墟之下了。
是的,在发现温涛叛变的一瞬间,吴德厚就立刻下令所有人员撤离3-18段城墙,虽然损失了10余门电浆炮和部分物资,但好在有生力量得以保存。
吴德厚十分庆幸自己听进去了师慧芳的提醒,并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决断。现在棘手的问题是,坍塌的城墙段用什么方式防守才能扛得住电掣雷猪群的进攻。
“方班长,我们旅长在忙呢,要不你先回吧?”
李参谋正在全力的阻止方镇岳入内,可惜并没有什么用,方镇岳还是直愣愣的闯进了指挥所。
看着愁眉苦脸的吴德厚,方镇岳突然笑了。
“咋样,想出来法子了吗?”
吴德厚抬起眼皮,看了眼当初手把手教导自己的班长,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语气之中满是愧疚。
“法子……也不是没有……”
“行了!我知道了!”
男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多言,单单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足以达成一些约定。
“那我去准备了,等我回来了,你小子得请老子喝酒!”
吴德厚连忙捂住了方镇岳的嘴,也不知道是和黄嗣相处的多了被感染了,还是本来就有这种剧情,他总感觉说出这句话的人肯定活不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咋变的和黄嗣一样恶心人,我又没有乱立flag。”
方镇岳一脸嫌弃的扒拉下吴德厚的手,转身走出门外,在指挥所外,还有4个同样的身影,他们是两名副旅长和两个团长,作为现存的最高战力,他们有责任有义务站到最前线。
五个中年男人相视一笑,肩并着肩向那片坍塌的城墙走去………
“黄嗣,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吴德厚通过耳麦与黄嗣沟通着,在得到了对方万无一失的保证后,下达了最后一道指令。
“一分钟后填回地陷,所有消防水枪连接到二号管道,没有我的命令,哪怕是火烧屁股,也不允许开启,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