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秦陌川从怀中取出一块碎布,"这是从刺杀你们的黑衣人身上扯下的。布料浸过特殊药汁,能防毒防烟。"
白萧接过碎布,在鼻端轻嗅,脸色骤变:"七叶断肠草的苦味...这是大内影卫的标配!"
烛火剧烈摇晃起来。若程家能调动大内影卫,意味着太后已经不惜动用宫中力量来阻挠调查。白萧突然明白皇帝为何如此谨慎——这已不仅是翻案,更是一场母子之间的权力博弈。
"我们还按计划行动吗?"秦陌川声音有些发干,"程府现在恐怕是龙潭虎穴..."
白萧沉默良久,突然解下腰间玉佩放在案上。羊脂白玉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背面刻着"白黎永契"四个小字——十几年前的婚约信物,如今成了沉冤昭雪的关键。
"必须去。"白萧声音低沉却坚定,"不仅为黎家,更为陛下。他隐忍十年,等的就是今日。"
秦陌川长叹一声,从暗格中取出一套夜行衣和几包药粉:"早知你会如此。这是'醉仙散',能让人昏睡两个时辰而无恙。还有..."他顿了顿,"我查到程璟每夜子时必去西院密室,停留约莫一刻钟。"
"子时..."白萧想起黎清远的约定,"正好我们趁机潜入书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秦陌川突然按住白萧肩膀:"阿萧,你可想清楚了?此事已不仅是查案,更是卷入天家母子之争。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白萧望向窗外。东方已现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他想起六殿下少时曾对他说过的话——"这世上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丈夫。"
"大哥可知,当年黎老太医赠我玉佩时说过什么?"白萧轻抚玉佩上的纹路,"'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黎家满门忠烈,不该背着谋逆的污名长眠地下。"
晨光透过窗纸,为密室镀上一层淡金色。秦陌川看着好友坚毅的侧脸,终于点头:"好!既如此,我陪你走这一遭。不过..."他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得先找个人去试探下严御史。"
"你怀疑他?"
"太巧了。"秦陌川冷笑,"我们刚查到杜老尚书,他就急着约你见面。我怀疑太后党已经通过他盯上我们了。"
白萧若有所思地点头。是了,严御史若真是太后的人,那么皇帝派黎清远亲自接头就说得通了——这是在警告他别相信任何"主动靠近"的人。
"三日后行动。"白萧收起玉佩,"在此之前,我们得让严御史'偶然'发现我们在查北狄使团。"
他笑道:"正好我有个朋友在鸿胪寺当差..."
晨钟响起,远处皇宫的轮廓逐渐清晰。白萧望着那巍峨的宫墙,忽然想到此刻的皇帝,或许也正站在某座高楼上,眺望着听潮阁的方向。十年隐忍,布下一盘大棋,如今终于到了收官的关头。
而他,不知不觉间已成这盘棋中,最关键的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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