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初过去瞧那头的光景时,一身灰衫的柳念眉正已在堂座与众人对峙。
落霜宫现任掌门苏鸪邈正苦口婆心的劝着柳念眉道“姑娘何必如此想不开,承平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说出来让他改便是了,何苦这一气之下,便闹说什么要遁入空门?”
他边劝边给薛承平使眼色,毕竟这夫妻事夫妻了,薛承平又一向顺从柳念眉,想来他出口劝上几句应当比自己好上百倍。
然而往日总是善解人意的薛承平,今次却也只是冷面盯着柳念眉。
他一句话也不说,往日看情人如西施,今日瞧来却像是在看仇人。
那是种恨不得掐死这仇人的眼神。
柳念眉像是早知他是什么反应,也不瞧他,她只淡声道“承平对我没有半分闪失,是我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
“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勉强将就之事也不过互相折磨。他不该为我这样的人费心,我也不该再这般消耗他的深情。”
说话时,柳念眉又掏出了一封纸曳,纸曳之上娟秀字体,所写却是一封和离书。
“眉儿,你到如今才说这些,却是做什么?难道是承平面容不够端正,却让你瞧不上?难道是我们薛家配不上你?还是承平,或者是我们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这次说话的是薛绍宗纳的继室,这继室往日里对柳念眉也算亲近,如今说上一句便是哭哭啼啼的只让人心生偏怜,柳念眉若但凡有一丝良心,便该回头。
“没有,我说了大家都好。是我自己的缘故。”柳念眉却是铁了心的。
“柳姑娘,既然我们薛家没有亏待你,你又有什么好不满的?什么强扭将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正理,你如今闹这一出不过是惹得众人笑话你们夫妻二人罢了。今日这事,你爹尚且不知,我便只当你是小女娃娃的一场任性。”这次发话的是薛承平的爹薛邵宗,被这儿媳妇落了这么大的面子,他面上很不好看。不过语气虽硬,却到底还给她留了一两分薄面的意思。
只可惜柳念眉却仍是摇头道“便是我爹来,我也是这么一句。您若是觉得面上不好看,您也大可以让承平休了我便是,反正七出之条,我也犯上了,随便寻个理由我便能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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