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棠走近了些,柳念眉将之前槿初交给自己的夜昙香脂递给宓棠道“你帮我将这东西找个地方收起来。”
宓棠虽然隐约听到了送东西,可却不知送的是什么东西,如今见了这六月的夜昙香脂,她也不禁眼皮跳了一跳。
好在她心底或许有什么想法,面上却是半点也不露的,小姐叫做什么,她宓棠便做什么,她将这香脂收纳进小姐最为贵重的那层珠宝匣子里,她虽与小姐不算亲近,却是最为稳妥的。
她不用主子开口便能揣摩到主子的想法,也不多事,说来应是最为趁意的婢子。
而这事若是换做槿安便免不了要仔细交代她将东西收好,否则她不定便要将这香脂拿来当寻常物换了。但说的细了,她便又要追问自家小姐这东西是个什么来历。
可就是这样两种性子,柳念眉最亲的却还是槿安。
毕竟人就是人,虽然与人交往总盼着对方,八面玲珑,温润妥帖,可真遇上了这样的八面玲珑,便又得担心人家用情不真。反是那有七情六欲,生动活波的,纵然一身毛病,可一旦与人交底却还能挣个真与诚来。
故而宓棠收纳了香脂盒子后,除了宓棠记起她脖子上的伤来为她上药,此后两人便别无他话。
而待那槿安过来,柳念眉便有心支开宓棠道“你且同我再去讨些夜昙香脂来。”
往日里这宓棠得了消息,知道柳念眉有心支开自己或许也便走了。只今日却是扭扭捏捏在此处。
“怎么还不去?”虽是初犯,但常年顺从的人一旦有了一丝迟疑,人心里便易生刺,柳念眉这话说的也尖锐。
宓棠犹豫一阵才道“姑爷说往后不再为夫人供那害人物什了,叫我不必再去找他讨要。”
柳念眉一听这话本要发作,可一开口,那喉咙口子便隐隐的发涩,念及那人的癫狂,她那刺人的话终究收了半折“你倒是听他的话?前些日子我与他闹过,那之后他便不再来我房里,今日却突然过来,该不是你同他说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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