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跪在回雪身边的一个侍卫看到翎羽则是忽然开口反驳。
“陛下,康王府内的火势正是从小皇孙居住的院子开始着起来的,当时的几发烟花都是从那边升起来的,当时属下还奇怪,怎会有人.大白天的放烟火,现在想来,怕是太子殿下……”
那随身的翎羽,是华遥见过小皇孙的证明,也成了侍卫陷害他的铁证。
华遥早就料到这一次到康王府,华励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却未想到他竟然用整个王府的人还有自己的儿子做赌,只为了构陷自己这一次。
腹间的伤口一直在渗血,华遥已经撑了将近三刻钟,此刻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而他却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能在此刻倒下。华遥暗中捏了捏薛晗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即开口解释着。
“父皇,那木箱之中的烟花是由下人安置,儿臣当时是只身一人去看望小皇孙的,即便是去了,也不能证明儿臣就是那纵火之人。”
眼见华遥的情况不妙,薛映也开始火上浇油。
“陛下,望和的院子平日里少有人去,除了妾身和殿下,便是乳母和两个丫鬟,连其他护卫和杂役都不许久留的,康王府仓库的位置在王府尽头,抬烟火的时候一定会经过望和的院子,太子殿下和自己的手下提前打招呼来个里应外合也不是不能的!陛下,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康王殿下昏迷不醒,小皇孙险些丧命火中,能和太子争一争这皇储之位的人便全……”
话未说完,薛晗假借擦眼泪的功夫便直接抛出一根银针让她陷入昏迷之中。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所有人都以为是薛映因为情绪激动又受了惊吓才陷入昏迷。薛映被太医带走后,薛晗这才继续开口为华遥辩解。
“陛下,薛映的性子您应当有所了解,她的话有几分真假,您自可明断。妾身要说的是,太子殿下一向不与康王殿下争什么,即便是您喜爱康王殿下更多些,他也从未因为此事和您红过脸。再说小皇孙,众人皆知薛映在嫁给康王殿下前便有孕,晗儿若是城府深沉,就该趁她还在薛府时便将她的孩子打掉,何必等到今日?”
对于这几个晚辈的性子,华鸣盛也是有所了解的,此时,他心中的天秤已经开始动摇,就在华鸣盛站起身准备走向华遥的那一刻,凌紫月从偏殿缓步走进,目光淡淡的扫过在场众人,看向华鸣盛。
“陛下,卜算的结果已然明了,崇州地动,因太子殿下而起。”
凌紫月的声音并不大,但这一句话却足以在众人心中炸起一声惊雷。华鸣盛本打算拉住华遥的手终是高高抬起,又狠狠落下。
华遥本就有些站不稳,此刻又怎么禁得住这力道十足的一巴掌。
待到华鸣盛回过神,华遥已经躺倒在地,距离最近的薛晗看的清楚,他腹间黑色的衣料上似乎有一小块破损,又像是被什么浸湿的模样,伸手轻触后再抬起,才发觉指尖已然是殷红一片。
看着眼前和自己当初的伤口如出一辙,薛晗当即跪地说明。
“陛下,是被火铳所伤!无论如何救人要紧,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陛下,薛晗当年出生时便天有异象,一定是她,鼓动太子殿下手足相残。太子可救,但薛晗,绝不可再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