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喜欢这样解脱的感觉。与其庸庸碌碌的活着,不如死了。”
徐柔的灵体飘在半空,转过身去不看自己的尸体,但即便是此刻她的灵体,也依旧是带着被烧伤的疤痕,像是农家晾晒的杂豆皮一样,颜色深浅不一,还有褶皱,从脚踝,蔓延到脸颊,就连身上她最爱的舞裙也被烧的焦黑残破。
薛晗看不到徐柔的状态,只是履行职责一般淡淡开口问道。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你的心里当真没有怨恨吗?”
“自然是没有的,我反而还要感谢害我的人。”
面对这样的质问,徐柔的灵体明显的一颤,强作镇定的回答着。而薛晗只是轻轻摇头,一语点破。
“告诉你一件事,倘若真的没有怨气,你便不会在此停留了。你只是不愿意面对被大火烧伤之后不堪入目的自己,不愿去想从今往后不能再跳舞的日子,你只是在逃避而已。”
她被戳中了痛处,蹲下.身掩面痛哭着。
薛晗见惯了常人的悲欢,并未宽慰,只想着等徐柔发泄情绪后自己冷静下来。
她对待生死的淡然,处理突发事件的冷静,都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姑娘该有的模样。
让人想要靠近,想要探究。
被火灼烧过的皮肉和布料味道太过难闻,薛晗转身打算离开,谁知还没站起就觉得身子一轻,华遥独有的香气混合着体温在鼻端弥漫,薛晗伸手抱住华遥,深吸一口气。
华遥似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轻笑着低头配合,将鼻尖抵上她侧脸,剥露出自己的脖颈。
“试试看,这里会不会更香一些。”
“是啊,香甜的很,想让人咬一口。”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也各自拥有灵魂的香气,华遥这样好闻的问道,即便是对于阎王来说也是很诱人的。不过,薛晗还是有自制力的,就算是咬也绝不会是现在这种时候。
就着华遥的动作,薛晗只是在他颈间轻轻印了一吻。
原本还算不错的气愤被一声惊叫打断。
“啊!鬼……厉鬼索命了!”
“唉,真是没点常识,厉鬼可不负责索命。”
没等薛晗做出反应,锦祥直接上前将他打晕,随后松了口气看向华遥。
“劳烦太子殿下先带主上离开,这里我来处理。”
片刻之后,华遥直接高飞高走带了薛晗回到余庆坊十九号,随后,锦祥则是将一个可疑人物带回家中。
在设有结界的薛晗房间里,画师被捆了双手,锦祥将他推倒在薛晗衣柜旁,伸手敲了敲十数张画纸上起舞的舞姬,厉声开口问道。
“你一直在画徐柔跳舞时的模样,但是画出来的模样,穿着的衣物更少。尤其是今天这幅,徐柔身边,你为什么画了火焰?”
画师抬头看向锦祥手中的画纸,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