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情绪她已经尽量没有让对方察觉了,两人聊了一小时,李安年接口要去弄早饭吃挂了通话,然后舒了口气。
让我想想……她扣着下巴心想,以前翁旭然是什么样的?哦,一开始他俩就同居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会这样大早上打电话来通信吗?
他不会的,就算他那时候被李安年的态度打击得厉害,还是不肯放弃她,但他也不会这样粘人。
说起来这算粘人吗?也许只是情侣间正常的交往方式吧……
不正常的是她?
她叹了口气,打开游戏主机,顿时感到身心愉悦。
所以说……我并不适合谈恋爱啊……
我还是有自觉的。
李安年的心情突然就低落下去,连打起游戏来都不得劲儿。
过了十分钟,她拿起手机准备点个外卖,突然发现有五条未读消息。
她吓了一跳,果不其然都是翁祁江发来的。
原来这货跟她逛同一个同人作品平台,因为李安年在这个平台上用的头像是她的猫,之前他俩在餐厅聊天时李安年给她瞧过自己的小宠物,所以刚刚还在刷图的翁祁江一眼就人出她的作品。
于是特别激动地接连发来五条消息询问。
并且,最后一句话是:[无意冒犯不过……我觉得这个哪吒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这是你画的第一张哪吒吗?]
李安年心中一动,但还是劝自己不要想太多,回道:
[画哪吒的太太太多了,你可能见过别人的造型跟这个像吧。]
翁祁江连声否认:[不不不,不是这个原因,你的这个哪吒的确是越看越眼熟,就好像……]
[就好像我真的认识这样的人,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不是吧,真的吗?
这个翁祁江……对哪吒有印象??
怎么可能呢??
难道说……
难道说翁旭然其实就是……只不过和她不同的是被洗脑了??
李安年咬着牙想了想,下了决心把她收藏的翁旭然非人状态下的画像发了过去,问:“
[那这个你眼熟吗?]
对方许久许久没有回应。
是不是我的问题太奇葩了?李安年在等待回应时忍不住这么想着,对方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还是说对方只是暂时手机不在手边上?
应该是这样吧。
之前不是联络她可勤快了吗?就算是那个问题有那么点奇怪,也不至于直接就鸽了吧。
李安年焦躁地把手机放到一边,再次打开游戏,只不过注意力没法集中,耳朵听力全都倾向于手机上。
甚至还特意把音量调到最大。
对方还是迟迟没有回应。
李安年感到心态略崩,于是只好叹口气开始打游戏。
硬核游戏的好处就是难度极高的关卡和怪物会强迫你集中精神,坏处就是突然被吓到之后角色会瞬间暴毙,还会惊的人差点把手柄甩飞。
李安年把手柄扔桌上后,望着屏幕上大大的重启读档的提示,呼了口气把手机屏幕划开。
不是外卖小哥的电话,还是翁祁江的讯息。
[你是谁?]
他问。
李安年的心跳陡然加快了。
难道真的……
她咽了口唾沫,回复道:
[我是李安年啊。]
对方沉默片刻,又说:
[我知道你是李安年,我现在觉得早在我们相亲之前我就见过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安年心跳更快,快的快要撞破屏幕了。
她咬着牙打出一下回复:
[不瞒你说,我也这样觉得。]
这时语音请求突然弹了出来,又把李安年吓一大跳。
还有不接的理由吗?
接通语音后,翁祁江的声音传了过来,熟悉又陌生:
“李安年?”
“是我,”李安年声音有些颤抖,“你想起什么了?”
“你……也有那种感觉,对吧?”
“你说的是什么……感觉。”
“不要装傻了,”顿了顿翁祁江又说,“违和感,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对劲。”
“……你……你还己得什么?”
“所以是真的?”
“什么真的?”
“你也觉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李安年感到呼吸一滞,咽了口唾沫说:“我甚至知道自己重新活了一遍。”
“活……”
只吐出这个字,翁祁江后面的话全被姊姊哇哇的噪音吞没。
怎么回事??又不是无线电!
李安年拿起手机用力拍了拍,突然……
手机碎了……碎成了……粒子……
然后消失不见了……
李安年整个人都傻了。
不仅是手机,她身边的书架,眼前的电脑,身后的床铺,沙发……包括正在喵喵叫的阿呆,全都在分崩离析,消逝不见。
还有她自己。
李安年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向自己手掌,就像是成分解构一般,全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华为粉尘……
我没了。
然而……
当视野里只有一片纯粹的白时,李安年的“脑子”还在动。
她还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并且一直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了更早前自己下班坐大巴回家路途中突然遇袭,被投进虚空黑暗的“垃圾桶”中。
但是奇怪的是现在的她却意外平静,不知是因为温和的白毕竟容易令人平静,还是因为已经经历过第二次所以已经……有点儿习惯了?
所以为什么是白的呢?
李安年这才意识到最近自己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而且净是一些靠自己想炸脑袋都想不出来的问题。
但至少,那个虚假的世界终于暴露出来原来的面目。
这就是世界的原来面目吗?
那个不是重新读档,不是再活一次,只是忽悠人的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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