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搓够了没有啊?”翁旭然侧头问,“从消停开始你就在搓我头没挺过。”
“准确地说是搓你头毛,”李安年一边继续揉搓一边理直气壮道,“原来你发质这么好啊,用的什么牌子洗发水啊?“
“这个,大概是雕牌吧。”
“好冷的笑话。”
“不然呢?你指望我回答点什么,”翁旭然侧过脸苦笑道,“不妙啊,又不想走了,这样下去被发觉是迟早的事,不,我有种预感,再这样下次怕是就会被抓个正着。”
“你这说的仿佛抓奸一样,令人不适啊。”
“……但我确实该走了。”
“唉,你头发我还没玩够呢。”
“我也没够啊,不过眼看就要天明了,为了今后的计划能顺利实施,我必须立刻离开。”
翁旭然说着就翻身坐了起来,自己也用力揉了几下乱成一坨的头发,看起来还真是睡眼惺忪的样子。
“那我要补觉去了。”李安年抱着被子就侧身直挺挺倒下去,打了个哈欠说,“困死我了,现在才感觉到。”
“那不是正常吗?”翁旭然挑起一边嘴角笑道,“要是让你睡着了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说完他就转眼间便穿戴齐整,掀开被子下了床。
“喂,”李安年在床上不满地哼哼,“下回别晚上来找我了。”
“啊?”翁旭然扭头瞧她反问,“这种事难道不是晚上最好?”
“哪有这种说法啊?而且人家选晚上是因为白天要工作,也不会跟你似的折腾一——整个晚上啊,你老这样我还睡不睡啊?”
翁旭然忍住了没笑出声,两手叉腰一本正经道:“好好好,听你的,反正只要不是晚上都可以对吧?我记下了。”
说完他就这么摇身一变成了个平平无奇的迦楼罗侍女,淡定地从屋里走了出去。
他出去之后要怎么跟别人说呢……算了,看他这么淡定的样子看来是轮不到自己操心,她不如想想自己的问题。
跟凯尔罕的兑换她一个字也没说出去,或者说刚才忘了个精光偶然想起来但也没那精力组织语言,事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说了,毕竟怎么讲都像两个小学生赌气吵架,而且很难说李安年这边得到了有价值的信息。虽然说了地宫,但李安年连那地方怎么去都不知道。并且想必去询问别的迦楼罗也不会得出任何结论,毕竟跟她聊得有来有去的除了孔宣就他凯尔罕了。别人有这贼心也不会有这贼胆。
如果连实施起来都不太可能,那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如先闷头睡一觉。
于是她就这样做了,刚才跟翁旭然说困的厉害可不是开玩笑的,翁旭然一走她的困意更是排山倒海而来,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下午,李安年醒来后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这过于优渥的环境给腐蚀得差不多了,必须立刻行动起来了!
要不再洗个……算了算了,再墨迹接下来自己只有看戏的份儿了。
李安年恢复了一身披挂,走出门去,抬头看了看落日,果然是已经夕阳西斜,
难怪神明容易无视时间流逝,因为根本不会饿肚子,错过就餐时间也毫无察觉。刚才的情况如果只凡人,估计会比之前醒来的时间更早被饿醒。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李安年茫然四顾,发现自己连如何开始都没有想法,毕竟如果没有人给她进一步提示的话,她连接下来迈开腿往哪儿走都不知道。如果只是自己随处乱逛,傻子都会注意到她这个囚徒不老实,过早引起警觉的话也不是理智的行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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