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见她匆匆忙忙从屋里出来，挑挑眉问：“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呃，并没有。”李安年耸耸肩说，“刚试了下新衣服，就这样。”
于是孔宣将她上下打量一遍问：“所以你挑中了这件？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有什么……算了，我有事找你。“
“所以我来了。”孔宣摊了摊手，李安年这时候才感到他总是保持微笑，让人察觉不出“温和”之外的其他情绪有多么可怕，明明这时候应该很暴躁才对？
“呃，首先，”李安年挠了挠头说，“我的器灵哪儿去了？”
“你可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孔宣仿佛舒了口气说，“我正想如何和你解释这个问题，事实上你的器灵被我保管起来了，如果你不放心并且实在需要的话，我可以立刻把它还给你，但是我，不建议。”
“……为什么？”
“因为器灵的本事到底不是你的本事，你本人的战斗风格和实力其实跟器灵完完全全是两码事，但如果你现在对器灵产生无可分割的依赖，两种思路恐怕会互相干扰，影响你的恢复和发展，总之不会是好事。”
“嗯……我懂了，下一个问题，我现在还有办法恢复成人类时的样子吗？”
“这个只能靠幻形术了，幻形术越高级就越逼真，这只是一种很基础的法术，基本上，可以说，所有的妖鬼神魔都会，程度不同罢了。说到底还是得等你恢复一定实力，否则你若是说的重新变回人类？那万万不可能，就算分娩过程不可逆一样。”
“……”
“看得出你对我的答复是真的很失望了，我也没法每个字都为你证实，时间会证明我的说法。”
“好吧，我最后要求你务必说句实话。”李安年叹口气问，“你家到底多大？还是说，这又是个异空间？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到达边界？”
“是的，此地并非人士，也非天上。”孔宣的神情开始变得皮笑肉不笑，“此地为四大洲树的一部分，对于你这样不了解神话故事的人来说，只要知道前半句话就行了。”
“所以……所以我要怎样才能离开？”
“所以你之前昏倒在树林里，是离开无果？”
“你这问题问的真是奇怪……还能有什么原因？”
“我以为你受伤了，但你浑身阳炎无人能近，所以后来我听说你完全无恙我才放心，所以……原来是出不去？”
“你到底想说啥……”
“我想说你被四大洲域定义为同类了，否则的话撞上边界就会触发异类警告，立刻被排除出去，再次试图进入的话，会被扔进界与界之间的虚空。”
“什么意思？同类？我寻思虽然看起来都是鸟人，咱们也不是一类鸟人？”
“当然，你不是迦楼罗这是可以确定的，但四大洲树的规则不是我制定的，从它诞生在世上毗湿奴便为它撰写了规则。但当时还是摩诃婆罗多的时代，谁会料到这个地方会进来一只来自东方的金乌神鸟呢？也许是树的认知方式出现了问题，但现在这种错误我无法修正。“
“……也就是说我现在出不去这个bug，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也不能修复？”
“我只是暂时这么说而已，你没说明情况，我甚至都不知道存在这种问题。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会着人，不，我亲自去查清楚问题的解决方案。”
“……是吗？”
“还是老样子根本不信任我呢。”孔宣嘴角抽了抽，还是扬起了笑容。
“呵，我除了信你也没有其他任何选择了。”李安年瞟了眼孔宣身边有气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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