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好像感觉有点凉凉的。
他迷迷糊糊地直起腰，睁眼。
还没等看清东西，身前忽然传来女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菲娜和程婧嬉笑着跑开，两个人一手拎着一只沾着颜料的画笔。一大一小两个丫头远远地指着宋方，笑得直不起腰。
宋方抹了把脸，一手五颜六色的颜料。
他放下饭碗，张开双手：“你们两个……看招！”
“啊救命呀！”
“粑粑是怪兽！”
“菲娜快跑！我来掩护你！”
“姐姐快跑，黄黄也快跑！”
衣柜上和天棚之间的空隙中，一只橘色的肥猫睁开一只眼睛，用看傻子的眼神瞄了一眼正在客厅里追来跑去的三名鱼唇的人类，闭眼，继续打盹。
腿短的菲娜不幸首先落入敌手，被宋方抱着，大脸蹭小脸，蹭得菲娜成了一只小花猫。
程婧在返回救援时也被宋方捉住，额头上被写了一个“王”字，脸蛋上也多了几道老虎须。
追逐战以宋方的胜利告终。
然后两大一小排队去洗脸。
“还困不？”
程婧问宋方。
宋方揉了揉眼，拍拍脸蛋子：“还行，还能继续坚持。”
说完继续三口并做两口，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
“慢点吃！”程婧皱眉，“也不怕噎死你自己。”
“来不及。万一有客人……”
还没等宋方说完，他手腕上终端的指示灯亮了两下。
宋方点了点终端，来不及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便起身：“又来客人了。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快步走出了家门，乘电梯下楼，很快来到了一楼的一栋房门前。
大概半个月前，他租下了这栋楼一层的两处空房间，和程婧一起动手，将这里改造成了群租房。
然而里头并没有任何住户。
隔间和隔间之间留有狭窄的过道，宋方不算胖，也只能侧着身，用向螃蟹致敬的方式才能通过。
在经过一些隔间的时候，里头明明没有任何活人，却发出一些声响。因为隔间使用了隔音材料，所以就算贴着过去，宋方也只能模糊地听见一些很细微的嗯嗯啊啊，呜呜哇哇，你好可爱呀……之类的。偶尔还会有非常魅惑的浪叫传出来。
总感觉里头在进行着许多不可告人的交易……
终于到了指定的隔间。通过门外的观察摄像头，宋方确定，客人已经到了，坐在地毯上，对旁边的猫窝和猫爬架视而不见，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纸箱子。
翻看一下小仓鼠发给他的订单资料，宋方用意念与系统联系上，选择了客户想要的那只猫。
一只斯芬克斯猫。这位客人，真是一位不一样的烟火。
宋方在系统中找到斯芬克斯的条目。
所有种类的猫，不管是不是人们所认同的“品种猫”，在系统中都是一个价。按照时间兑换，成年体型的猫咪每只每小时需要花费两元钱。
宋方首先将这个小隔间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将手贴在门板上，与系统交易完毕，将兑换物出场地点设定在沙发后，确认兑换。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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