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通道里充溢着屎尿屁的臭味,众人都忍不住离这两人远了好几步,纷纷掩住了鼻子。涛子与他们靠得最近,想要退开,路却被后面的他大伯和蒋碧薇挡住了,避无可避。他绿着脸,抬脚把这两人踹到地下通道的更深处。
“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不会痛是不?你们当初密谋着烧死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也会有被杀人的时候?”涛子冷哼几声,转身同他大伯商量,“这两个人都知道了咱们家的秘密,不能让他们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能随意伤害他人性命。”老人低沉而缓慢地说着。
地上倒着的两人听得分明,自觉捡回来一条命,激动得飚着热泪,要不是嘴巴里堵着东西,早就争先恐后表达着感激之情。可是这份即将要逃出生天的欣喜还没有完全消退,这两人就听到强子兄弟俩的大伯话题一转,转折后的定论随即把他们打入了深渊。
“反正这条地下通道咱们以后也不用了,就让他们俩在这里自生自灭。遇到人救了他们是他们命好,如果一直等不到有人过来救他们,那他们也只能叹命中无福了。”
老人的话如五雷轰顶,打击得这两人如堕冰窖。他们现在待着的地方如此隐蔽,如果不是有人带路,根本就没有人找到这里。还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明明就是存心不让他们活下去。他们手脚被绑着,嘴巴又被堵着,想要逃跑和张嘴喊救命都没有办法。他们竟然如此歹毒,这样不是明摆着让他们两人活活饿死。
他们想要求饶,想要抗议,可是这些话憋在肚子里,根本就无法被蒋碧薇他们听到。涛子一听他大伯如此处置,满意得不得了,直接把他们拖到地下通道的更深处,“让俺把他们藏深一点,免得发出声响惊扰到别的人。”他把两人背靠背摆着,又给两人加了一条粗大的麻绳,“你们就乖乖地待在这里等着有人来救你们吧!俺们还有事,就不陪着你们白等耽误时间了。”
“这两人搁在里面,这不是把路都给堵住了?以后你们就没法再走这条路了?”半晌,蒋碧薇才小声问道。这时候的他们已经倚在河岸边的大石头后面。老人早在他们前面就钻进了河岸边的芦苇丛里去找船只去了。他们事先藏好的一条船就系在芦苇丛深处,方位只有他们家的大伯和他们的亲爹知道,其他人都不是很清楚。
每次他这个大伯在跟前,尽管也没有说过涛子什么,但是涛子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让他不怎么敢在老人面前乱说话。现在老人暂时离开,涛子就仿佛脱了缰绳的马一般,连说话都少了几分拘束,回答起蒋碧薇的问话也就多了几分自在。
“反正俺们以后去了安桃镇以后就不回来了,这个地下通道以后就会废弃掉,这两个人说道杀人就像是杀一只鸡一样,要不是咱们把他们捉住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杀了人。这样的人放出去也是祸害。还不如干脆丢在这个地下通道里积肥,这样好歹也算是为肥田做了贡献。”
“俺大伯看起来像是凶神恶霸般,其实这只是他的面相长得凶恶。实际上他的心地很软,从小到大把俺和俺大哥当成亲生的来看待,他气俺大哥也就是气一下子,其实心里还是疼爱俺大哥的,等他气消了就会为俺大哥和莲子姐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