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三爷愤怒,张爷轻蔑一笑,乘胜追击,“拓尔思再怎么样天才,也只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天才,他哪里比得上你韩三爷这样,你韩三爷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想要杀个人只要上嘴唇碰下嘴唇,随便叫个手下吩咐一句,怎么都不可能用得上你自己亲自动手?”
“拓尔思是天才科学家,又不是杀人狂魔,他实验室里的剧毒化学品再多,也没有想到过要对付别人,你韩三爷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不但吩咐手下杀了他,事情败落后,还假装无辜。”
“你主使的就等于是你亲手杀的拓尔思!”
韩三爷听了以后,反而迅速冷静下来。他定了下神,开始有条不紊地反击:“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正义,我固然不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拓尔思死了,最高兴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张爷,反唇相讥。
“被人压在底下的滋味不好受吧?被我压着倒也罢了,我韩三只是草莽出身,不同你们自以为是科学圈。年轻的时候,在毛熊国科学院里,拓尔思就受那些老专家赏识,什么重要的科学实验都交给他,让他参与;而你呢,绞尽脑汁想要挤进核心圈子,却只被当成打杂的,做些无足轻重的辅助工作。”
“好不容易削尖脑袋被捎带着派去了华夏国,才过了几年被人尊敬的好日子,一个晴天霹雳下来,又要被召回去。”韩三爷“啧啧”几声,继续说道,“老张啊!你总自认为清高,不愿意同我们这些粗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其实啊!我们再怎么都不会狼心狗肺,连把自己领进门的老师都要杀掉,就为了不回毛熊国。啧啧,你真以为你把姓改成了‘张’姓,就真的变成了老张了?”
这次轮到张爷开始失控,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站起来连连吼道:“你杀了拓尔思,就开始污蔑起我来了。老师是走到这里,得了伤寒,再也走不动,这才不得不留在安桃镇。”
“伤寒?哈哈!伤寒!?是谁后来制出了伤寒病毒,把毛熊国派出来的间谍给感染上了,让他们以为这个地方变成了疫区,才打消了继续派人来的想法。”至于后来毛熊国发生了内乱,本身自顾不暇,才没有继续派人前来追杀这些专家,这样的话想必张爷心知肚明,也不用说出来浪费时间。
韩三爷见张爷脸上铁青,不再辩驳,自觉占到了上风,心情一下就变得好多了。他哈哈笑着,宽慰他道,“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旧事,这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咱们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享享受清福,你把手中的东西交出来,我就负责给你找个好地方养养老。”
“你这个老家伙最是贪念权势,也最是翻脸无情,一直对我好言好语,还不是看中了我手中攥着的东西。如果我不给你的话,你会不会翻脸?”张爷见韩三爷不再纠结于陈年旧事,知道自己只要一直攥着那东西,韩三爷他就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心里也多了一些底气。
两人狗咬狗,都相当于当面撕破脸,可是转过脸来,又仿若没事人般。这般心理素质真令人佩服。韩三爷抹了一把脸,笑声爽朗:“哪能呢!你老张虽然公然造我的反,但是咱们毕竟共事这么多年,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张爷,“听说你的儿媳妇给你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子,算起来也有五六岁了吧!天天藏着掖着不让我们这些老伙计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