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九...”裁判快数到“十”的时候,倒地的男人歪歪倒倒站了起来。这下换成其他的赌客不淡定,他们激动地炸起来,指着高台大叫:“揍死他!给老子狠狠地揍!”
“快揍啊!还呆着干嘛!”
才倒地的男人下盘不继,只在台上坚持了一会,又被左勾拳击倒在地。再次倒地的男人再也没有刚才的好运气,直到裁判读秒读完“十”都没能站起来。裁判这才站起来,拉住站着的那个男人的一只手,高举过多,“六号胜!”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赢了这个男人得意地围绕高台一圈,不时像黑猩猩一样用拳头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彰显着力量。
“哈哈哈!老子又赢了!老子就知道六号最厉害,一来就押了六号。”这是下注下对了的赌客。
还有输了的赌客在下面骂骂咧咧:“马德,老子算是倒了血霉,还以为挑到了一个有潜力的,谁知道是个不中用的家伙。还是不是男人?还是不是男人?”
“长得这么高这么壮,哪知道身上的肌肉都是虚的。猪都比你有用,老子送你一袋猪饲料。”这是气急败坏的赌客,他还真的拿出一袋猪饲料丢到高台上。没有丢到失败者身上,反倒丢到了裁判身上。
“哈哈哈!”大笑声几乎要把整个屋顶都要掀翻,时不时还夹杂着裁判气怒交加的咆哮,“不准乱抛杂物,不准乱抛杂物!”装着猪饲料的布袋子并没有封口,大力之下,高台上的饲料洒得到处都是。高台上的裁判正中靶心,头上、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洒出来的饲料。如此狼狈的模样惹得台下的人又是一阵哄笑。同时伴随着的是裁判的阵阵怒骂。
一局过后,大厅里的侍者穿梭不停,手里各自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投注单和筹码。看台上的赌客也纷纷拿出投注单来一一对照,赚钱了的眉开眼笑;输钱了的张嘴怒骂。
还有脾气暴裂的赌客,干脆冲到高台上,拿些筹码给看台上待着的裁判。在裁判按下秒表后,冲着一直倒在地上的失败者拳打脚踢,直到时间过后,在裁判的制止下才愤愤不平地跳下看台,回到原来的位置。全然不顾躺在地上的失败者被打得血迹斑斑,越发爬不起来;赢钱的赌客则得意地“哈哈”笑,掏出赢得的部分筹码也跑去看台,把筹码交给胜利者后,同他一起拥抱击掌欢呼。
“这是赌什么?”周虞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赌黑拳的。”蒋碧薇还没有说话,旁边位置的人插了话,“你们第一次来这里吧?”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自豪,“在这个地方呆久了就得找个地方泄泄多余的精力,你来多了就知道了。”这人冲着周虞挤了挤眼睛,“这种滋味比女人好多了,你们来多几次就会上瘾的。”他自以为幽默地呵呵笑了起来。
“这里面就是赌拳吗?”蒋碧薇哑声问道。
“玩得花样多着呢,一个时辰换一个花样,你们等着开眼界就是了!这边!”他站起来朝着到处梭巡的侍者打了一个响指,“给我一杯水!”等侍者应声而去后,他才向蒋碧薇两个菜鸟面授机宜,“这里的所有吃食都是免费的,你渴了饿了只管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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