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眼眸深处涌动着一抹酸,坦言道:“想回去了。”
姚海棠一愣,伸手去揉他耳根,弯眸道:“马上。”
“等咱接完咱妈,咱就一块儿回家。”
“半刻都不等,也踩着风火轮儿回去。”
迟铁勾唇,眯起狭长眼睑,“嗯。”
他不自觉地带着她加快步伐,目视前方,“现在就开始踩吧。”
“比起回家,更急着跟你好好。”
姚海棠听得直啧啧,“本来还想补一小觉儿呢,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嗷。”
迟铁沉甸甸地笑,“不碍的。好完再睡吧。”
“能睡得更香。”
……
迟铁凭着记忆先带姚海棠去学摸村长家。
距离他离开已经将近十年,迟铁寻思都不知道原先那村长还活没活着。
等到村长家院门口的时候,他顿了顿才敲门。
大约半分钟的工夫,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问:“谁啊?”
姚海棠拽了拽迟铁,张嘴儿就笑嘻嘻地回:“姐,我们是来找村长短租的。”
“想问问他手里还有没有闲置的房。”
女人在里面一愣,然后说:“哦,你们是从外头来的吧?”
“我爸都没了好几年嘞,现在的村长姓盛,就是原先... ...原先那个搁河边修车配钥匙的,”
“诶呀,你去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迟铁闻此一愣,捏了捏姚海棠的指尖,用眼神告诉她他知道。
于是姚海棠便马上客客气气地道了声谢,随着迟铁拐了个弯儿继续走。
没等她问,迟铁便沉着眸色哑嗓开口,“我还真没想到,盛叔儿能当上村长了。”
“?”姚海棠眨么眨么眼儿,“听这意思你还挺熟?”
“嗯。”迟铁点头,看向天际。
“我当兵就是他劝的。”
“嚯。”姚海棠吊了吊眉梢儿,“那铁匠那会儿在做啥?”
迟铁基本没单独说过铁匠的事情,姚海棠自然也不关心。
她不关心那个表面老实,内里却残忍又暴力的人渣。
她只关心迟铁的妈妈,那个懦弱又勇敢的女人。
姚海棠和迟铁甚至在提及到他的时候从来只叫铁匠。
无论迟铁是不是他亲生的娃,都不重要。
他不配做个父亲,无关乎骨血。
迟铁对于铁匠后来的事儿也记得模模糊糊,
他寻思了一会儿,才语气平平地道:“我就记得我走的时候他天天喝酒,喝起来还没完没了。”
随后他又回忆片刻,继续道:“我忘了具体是在部队啥时候儿,从老家寄过去封信。”
“就是这盛叔儿给我寄的。”
迟铁脸上无悲无喜,漠然陈述,“说他天儿冷的时候出去喝酒,回来扎雪地里昏过去了。”
“等隔天儿有人发现的时候,他身上早都冻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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