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和往常一样，准时起床洗漱，现在他上的课程已经不限于物理，几乎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翻校官网，找对应的老师听课，然后下课直接问，再不然就是去图书馆查文献，以及听讲座。
直播技术的繁荣，让全世界的讲座、会议都成为了公共资源。
稍微有一点名气的会议都会录下来，至于是免费的公开，还是付费观看，至少这部分知识已经不限于一隅之地。
慕课、知网、网易、百度、超新等平台，几乎让所有人都有自由学习的机会。
但是也只是一个机会，有没有精力和规划安排又是因人而异。
不过，至少比以前好，不是吗。
密度极大、干货极多、含金量极高的知识价格低廉地令人难以想象。
之所以廉价，是因为其受众太窄了。
人们更愿意花钱去学一门技术，比如驾驶。
如此一项简单的技能，反而需要付出极高的代价，包括时间以及精力。
说到底，还是供需关系在影响。
家长宁愿花50元买一本语文练习册，也不愿意花10元去买一本《呐喊》。
很幸运，苏航不在其中。
秋天清晨，一捧凉水洗脸，倦意全消，宛若山间的一声钟鸣，惊起了无数飞鸟。
清澈冰凉，透彻心扉。
不过淡淡的刺激性气味提醒着苏航，这水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清澈。
残留的氯气、管道锈蚀的三价铁离子、铜离子。
铁锈味与余氯味终于在毛巾的蹂躏下渐渐消退，随着温水的水汽蒸腾而彻底消散。
清晨的第一杯水，得喝温的。
苏航如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在书桌上扫视一圈，没问题啊。
等等。
不对！
笔记本怎么黑屏了！？
苏航吓了一跳。
之前几天都是代码串哗啦啦地，所以苏航保持电源连通之后就没有再管它了。
检查一遍电路，没问题，无论是电脑侧边的灯还是插板的灯都亮着。
这也就意味着……
小C好了。
苏航开启鼠标，移动了一下，然后摁了一下回车键，确定电脑不是进入睡眠，而是关机后，才按下电源键。
几秒钟后，屏幕亮起。
一个字母出现在屏幕上。
“Ｃ！”
苏航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
刚刚睡醒的黄坤听到苏航的话又默默缩回被子里：年轻人一大早火气那么大吗？
又过了大概半分钟，苏航很有耐心地等待着进入桌面。
这期间，屏幕上只有一个C。
“这小C似乎有点问题啊。”
终于，大概过了个一分钟，一个漆黑的界面出现在苏航眼前。
偌大个电脑，偌大个界面，只有空荡荡地一个图标。
是一个尖顶小屋子的简笔画。
苏航挪动了一下鼠标。
点击了一下左右键。
左键点击一下，成功选中了那个图标。
右键点击一下，打开了一列选择栏目，是对这个图标的操作选项。
看来鼠标的操作没有太大的变动。
这个图标，就是小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