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还没放下剑去查看他的情况，老人忽然停住了动作，青紫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花绵的剑还抵着他，他也没有太大的动作，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不过很快就沉入了深冷的黑暗里。
“剩下的话，我都不能同你说。”老者苍老的嗓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三长老的住所关上了门也关上了窗，只有一支忽明忽灭的蜡烛燃烧着，他的半边脸染上橘红色的烛光，苍老的容颜变得愈发得虚幻。
仿若下一秒，他就会羽化登仙。
三长老冷静地看着她，手搭在膝盖上：“这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没有益处，我劝你还是不要多问。”
“宿主，为什么你那么执着于那个后山禁地啊？”团子越想越觉得奇怪。
宿主多次出入那个禁地，很明显不止是处于好奇那么简单了。
花绵没回答它的话，剑尖再次往前探了点。
剑尖划破了三长老脖颈处的表皮，划出一道血痕。
三长老表现得非常冷淡，仿佛被抵着喉咙的人不是他。
“我不是他，不会怕死。”三长老说着，忽然闭上了眼睛，“你若是要杀我，就快点动手。”
“后山的事情，真的不考虑告诉我？”
“不能。”
三长老眉头微皱：“你要是动手就快点。”
“放心，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算了。”花绵收起手里的剑，但她的追问并没有停止，“我想问，月蓉婳死前的那一夜……”
“是我放她进去的，她的死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三长老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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