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玉心上一沉,罢了,为了灵儿的安危,她也只得用如此安抚夏齐光了。
她欲焦急而去,余光却瞥见那大汉的黑色衣肘被勾破了,隐约露出白净的皮肤,峣玉又瞅了瞅他的脸,奇怪他的肤差怎如此巨大,不过却没什么时间问,大步急急走了。
她离去后,秦岂袖下攥着纸团的手青筋凸起,一双幽深的眸子长长望着那道消瘦的背影。
这小小的巫族内虎豺众多,且大多隐藏在阴暗处,还不到时候。
峣玉尽量让自己不显得慌慌张张,去寻找了彭姑。当时彭姑正在饮酒,神情似已醉了七分,嘴里哼着奇怪的小调,峣玉一入帐,便被一股子独特的酒味熏之头晕。
她疾走至彭姑眼前,将他手中拎着的酒壶夺走,彭姑却是横眉竖目盯着她,模样凶狠正要动手揍人,峣玉立即又将酒壶递回去,正色吼道:“我找巫医有正事,别喝了,快醒醒!”
她倒是天真,以为醉酒之人能说醒便醒,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彭姑身子忽一激灵,竟然真的清醒了不少,眼眸虽依旧浑浊不清,声音却是恢复如常说:“族主怎么了?可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免不得彭姑如此作想,实在是峣玉受伤次数奇多,各种乱七八糟的药方增增减减,不知改多少回。
峣玉摇头说:“我没事,暂且还生龙活虎,只是今日甘扈来找过我了。”
彭姑眼色顿一清明,疾说:“她来找你所为何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峣玉将那石令取出,眼色疑惑说:“她手中也有一块凤翎令,说是要剔除假令,保留真令,我暂且将她打发走了,想要巫医帮我瞧瞧,这东西究竟是否是真物。”
彭姑面间也生出了疑惑,摇头说:“此物只有在淋入人血时才会有反应,单用肉眼瞧不足以分辨,我自然也是无能为力,不过……”
“不过什么?”
彭姑紧紧盯着那物,说:“族中有一位巫承长老,说不定能瞧出什么,当年凤翎令从玄冰中唤出时他是在场人之一,自然瞧见过那真物。”
峣玉紧绷的脸色稍稍一松,又急催他一同去见那巫承长老。
彭姑却是打了一个嗝,令人昏头的酒气弥漫,他粗鲁说:“被那长老闻见我一身酒味儿,又要白白挨训了,族主自己去吧。”
峣玉点头“哦”了一声,正欲离去,忽又眼珠一转,问彭姑:“巫医当年一眼也未见过这东西?”
彭姑额头上那三道白横又一拧,眼色泛凶说:“当年那几个长老阴险之极,连族主都蒙在鼓里,被狠狠摆了一道,岂会容我这毛头小子探得此等机密大事。”
“……”
峣玉瞧他近来愈渐嗜酒了,记得以前虽模样邋遢,不修边幅,却常常扇着那把破旧扇子,顶着那混入杂草的两根大粗辫子,整个人颇为精神,更闻不到什么酒气。
峣玉无奈摇了摇头,正要转身离去,忽脚步一顿,说:“此酒有一种特殊气味,不知名字唤作什么?”
如此火烧眉毛的时候,她的脑中竟蹦出了当下无关紧要之事——回头遇,那亲人被周紫斩尽的河然术师偏爱的一种酒,鼻间独特的气味令她倏将此二者联系了起来。
彭姑不耐看了她一眼,一挥手说:“这酒便是酒,哪里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俗气。”
峣玉瞧见他酒兴又烈,似即刻要驱逐她了,便立即走了。
等他清醒了,定然也要问上一问这酒的来历,说不定也能解一桩曾经困扰她的疑惑,毕竟,她的脑袋快要炸了,若是脑中大大小小的疑团都被解开,便能想通了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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