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地令人想不明……
峣玉又忆起秦夫人说起秦岂时那张温婉含笑的面庞,以及那字里行间的疼爱和担忧,种种思绪纠扯,她只觉脑袋就要分崩离析。离开的念头在白昼第一缕阳光射入屋中时,枕边那好看温润的脸庞映入她的眼中时便坚定不移。
离意一旦滋生,便重重压在脑门挥之不去,时刻跳出来狠狠弹她一下。
她虽恬不知耻仍旧想继续沉溺半月温柔,却未想到那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此快而来。
夜幕将垂之时,峣玉正捯饬自己值钱的宝贝,忽屋外传来低沉一声“主人”,听声音应该是风卓没错。
秦岂放下手中书卷瞧了她一眼,便大步出了门,而后又过了好长好长时间,直到峣玉的眼皮都打架打累了才听见那沉沉的脚步声徐徐靠近。
秦岂推门而入,脱了浸着寒气的外衣置于屏架上,又于火盆边暖了暖手。
峣玉的困意在瞧见他脸上一丝怪异后便退地全无,而后从被窝中懒懒起身,扯过他凉凉的衣袖,忧心忡忡问道:“可是发生大事了?”
天!莫非王宫中的暗人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正在抓她的路上?还是大王下令要他即刻出征去平叛北边的祸乱?
秦岂摇了摇头,浓眉微蹙,缓缓开口,声音却似带着凉夜中的一抹寒气,平静又泛冷。
“玉儿,你可能要随我一道去回同越国。“
这回轮到峣玉面露异色了,原来不是她这几日担忧着战乱纷争的北边,而是……西边?
“我自是巴不得去瞧瞧他国的模样,不过此去为何?”
那同越的二王子和公主不是还好端端享受大王款待吗?他怎会在此时去往同越?
秦岂瞧见她满面诧异,语气沉了沉,道:“大王下令,将凤衍公主嫁于同越二王子,七日后同越的迎娶车驾便至,不过……指派我一路护送公主至其王都同安。”
“我虽是不在意去往他国,不过堂堂一国国君怎如此出尔反尔?”峣玉语气愤愤道。
不过短短月余,那本该一言九鼎之人便出尔反尔压榨于他,真让人火气当头,想与其据理力争上个三天三夜。
“这世上多得是不守信之人,只是不巧这身居高位的大王恰为其中罢了。”
峣玉依旧怒意难消,却只得无奈叹了口气,“人无信不立,国无信则衰,这东仁的天不会说变就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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