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福利院里有内鬼？”王辰熙问道。
“嗯。或者至少拐卖团伙中，有人曾经在福利院做过事。否则不至于这么‘熟门熟路’。”叶妍说道，“另外，我觉得我们也要想办法了解SZ市的另外两家福利院，甚至更大范围的福利机构。”
“你想太多了。”王辰熙只能给她一个呵呵，“我们只是一个市局附属的刑侦支队，哪有权力和人手去管这么大的案子？天主教会福利院能这么好脾气，其实还是因为我们之前掌握了一定的证据。贸贸然到另外两家福利院去做这种调查，不被轰出门才奇怪。”
“所以，我没准备以公安的名义去调查。”叶妍答道。
“……你又有什么主意？”王辰熙看了看叶妍，很好奇她能有什么办法打开这局面。
“这个不急，不如先说说你们的收获吧。”叶妍卖了个关子。
王辰熙叹了一口气，和彭子杭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起自己三人遇到的情况。
他们在戴华那边也有一些进展。戴华在看到戴长乐的时候，神情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有些惊讶而已。他没有丝毫心虚，也没有特别热情或者冷淡。不过即使如此，他在看到王辰熙两人带着戴长乐找上门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和他们一起到接待室里面单独“喝茶”了。王辰熙两人没开口，甚至连证件都没掏出来，就顺利地从戴华口中知道了他把戴长乐寄养在福利院的事情。
对于此事，戴华提供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一个单身汉，既没有父母帮衬，也没有妻子持家，让戴长乐和保姆单独在家，他实在放心不下，还不如送到福利院里，至少有那么多工作人员和孩子们陪着，不怕孩子受到苛待。他还特意强调了一点，戴长乐的监护人是他，在福利院只是寄住，等他结婚或者戴长乐满10岁就要回家的。
虽然他们几个人都认为戴华是有私心的，但是不得不说，戴华的说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听说了那么多保姆殴打婴幼儿的“光辉事迹”，有不少人都因此放弃了聘请保姆，而选择了亲自带孩子。戴华的选择只能说，是比较奇葩的！
“戴华本来想留长乐在家里住一晚上，但我们找了一个理由就推掉了。”王辰熙说道。他们用的理由其实并不苛刻，只是告诉他他们从哪里接的戴长乐就得送回哪里，戴华如果想和戴长乐团聚，不如先跟着他们走一趟，然而戴华并没有跟来，而是以工作繁忙为由顺手推舟地放弃了。由此看来，戴华就算对戴长乐没有恶意，起码也是不太待见的。
“因为事情很顺利，所以我们就没告诉戴华，戴长乐曾经被人拐卖的事情。他说不定现在还认为是戴长乐离开福利院出走，被我们公安发现了，特意把孩子送去他那里。”
王辰熙他们暂时隐瞒这一点，除了对戴华有一定的怀疑，也是希望以此向福利院施加压力，让他们好好合作。不过叶妍已经让福利院开了口，这“要害”就无所谓有或者没有了。
“你们有没注意戴华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叶妍问道。
除了欧洲人种部分有蓝眼睛外，大部分健康人的眼睛都是棕色或者黑色的。戴长乐的眼睛说明他有特殊的家族遗传，据他所说这种遗传是来自父亲的。那么戴正呢？他把小侄子送走，有没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继承这种遗传，从而认为他们不算一家人？这跟案子其实没半毛钱关系，但她就是好奇。
叶妍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米诺斯也停止了玩手机的动作，将目光看向了王辰熙和彭子杭两人。显然好奇的人不止他一个。
“棕色，如果他没戴美瞳。”彭子杭答道。满足了叶妍和米诺斯的八卦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