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赵一刀又些看不惯伍洋的为人,但此刻却也不得不佩服伍洋对许茹的痴情。
那样浓烈而不顾一切的感情让从未经历着情爱的赵一刀无法想象,于此同时,他也无法想象失去了心爱之人的伍洋此刻又有多么痛苦。
赵一刀不知道的是,他不止不能想象伍洋的痛苦,也不能想象此刻面对死亡威胁时,公安石的疯狂。
只见寒光一闪,伴随中一阵凌厉呼啸的风声,“哧!‘长刀残忍的切割开伍洋皮肉,砍在骨头上。
“是你要杀我的,是你先动手的,这不能怪我!”
公安石一只尚且完好的手握着刀柄,用力推动,想要将卡在伍洋肩膀处的刀给拔出来,那一张肥大如西瓜般的脸上惊恐万状,丑陋的如同一颗快要被敲开的西瓜。
“是你自己先动手的,这明明不管我的事儿,是你先冤枉我的,明明……”公安石急的的满头大汗,表情癫狂,他使劲儿,使出全身的力气抽动着手中的刀。
可是这钢刀就好似被伍洋的血粘在手中一般,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都纹丝不动。
害怕、恐惧到了极点,公安石扭曲的脸上涨成猪肝色,他尖叫着,松开手中的刀,手猛一杵地,肉山似的身体,不管不顾的朝伍洋撞去。
迅疾的风在摇鼓呐喊着,仿佛在为公安石的最后挣扎助威。但这似乎也并不能给公安石带来多少力量,又或者说,迅疾的风也不能让公安石突破那道界线——那道普通人与灵修之间,不容忽视也无法磨灭的界线。
“砰!”
或许是因为公安石的头长的太像西瓜了,所以它最终选择了与大多数西瓜同样的命运。
伍洋侧身护着怀中的许茹,微垂着头,脸上一片阴暗之色,粘稠的视线仿佛是粘在了许茹身上,他伸出手,将不小心溅在许茹脸上的血用力擦掉。
语气却是分外轻柔,仿佛是在与情人之间耳语,“阿茹,乖!别生气,我帮你擦干净。”
原意是想帮许茹擦干净脸,却不想越擦许茹脸上的血越多。
伍洋满脸急色,颤抖地抱着许茹,下巴支在许茹头上,眼眶中落出一滴又一滴水珠,伍洋愧疚道:“阿茹,对不起,我擦不干净,我真没用,对不起……阿茹,阿茹,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诺大的房间中,明亮有力的光线,名贵精致的雕饰玩物,巨大的红木赌桌上还堆着几堆小山似的钱,那金灿灿的颜色分明是带着欢喜,但屋中的人中却像傻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怀抱着爱妻,哭得像个孩子的伍洋,目光带着同情与怜悯。
另一个房间中,屋中央摆着一个半人高的镜子,金黄色的边款中雕刻着繁复的浮雕,镜面上成形的画面,豁然便是赵一刀等人所处的房间。
收回视线,苏煜宸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谢如锦,沉声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好戏!”
苏煜宸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其言语中却流露出了不悦,显然对这一出,是有些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