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嘉树闻言,脸上喜色虽然减了不少,但仍带着一丝希望,他搓了搓手,道:“有丹药就好,先试一试,如果没有效果,再另外想办法。”
“嗯!”宗政子骞虚弱地点头赞同。
“把这个吃下去。”苏煜宸抽出手,揭开玉瓶塞子,一阵带着浓郁灵力的药香霎时盈满这个屋中。
光闻着气息,宗政子骞便觉原本混沌疲惫的意识清醒了不少,若是吃下,会有怎样的效果,宗政子骞一时竟不敢深想。
害怕会有残酷的现实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奢望也给打破了。
苏煜宸从里面倒出一粒圆溜溜的丹药,附身喂进宗政子骞的嘴巴中。
见宗政子骞将丹药吞下后,两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宗政子骞,就连表面云淡风轻的苏煜宸此时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丹药对宗政子骞有没有效果。
可惜三人在原地等了半响,却依旧不见什么明显的变化,心底虽不愿承认,但也得苦逼的接受这个现实。
宗政子骞原本带着一丝神采的眸子又重新暗淡了下去,见戚嘉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他本想伸出触手去安慰他,却不料他现在就连抬起触手,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他颓废地放弃心中的想法,开口道:“也许是我受伤太重,一时半会儿吸收不了多少药力,才没有多少变化的,大树、阿宸你们不要难过,或许等一会儿就好了。”
这句安慰的话虽显得有些苍白,但戚嘉树却宁可去相信,虽然和宗政子骞相处得时间不长,但他却不愿宗政子骞死在他面前。
他想要他活着,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活着,既像是一种证明,证明曾经的一切的存在;也像是一种提醒,像一把时时刻刻悬在他头上的刀,提醒着他不能将之前所犯的错给忘掉。
他活该这一世庸庸碌碌的苟且偷生,他活该这一世诚心诚意的祷告赎罪。
戚嘉树面色苍白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宗政子骞,接口道:“你说的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伤得那么重,是该再等一等。”
语末,他转头看了一眼不知是在想什么的苏煜宸,道:“老大,你在这里看着章鱼哥,小豆子还没有回来,我出去找一找。”
苏煜宸闻言,知道戚嘉树还是打算去那个医师那里去弄一些药回来,便起身道:“还是我去找吧!你在这里照看宗政子骞。”
戚嘉树见状,也没有反驳,目送着苏煜宸离去的背影。
他伸手摸了摸宗政子骞的额头,触手的凉寒让他心惊,又在宗政子骞的几条触手上摸了摸,皆是冰冷僵硬。
眼珠子转了转,目光扫过一角堆着的杂物,他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在杂物堆中搬出了一口大锅,将木块扔进去,点火烧了起来,小屋中的温度一下子便暖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