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担心他家公子的责罚,还是一阵后怕。
“唉!”韩恪长叹一口气,微眯着眼睛,盯着那屋内随风摇曳的烛光,半天没有说话。
没有主子的吩咐,韩千更是一动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韩恪幽幽地叹息道:“对于今天晚上遇到的这个人,你是怎么看的?”
啊?!韩千缓缓地抬起头,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后,挺直了脊背回道:“奴才觉得······”
韩恪摆手说道:“行了,你起来说吧。”
“谢公子!”韩千道谢后,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公子是临时兴起去玉锦河畔的。在那里遇到他,应该是偶然的。”
他将今晚的事情,再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愧疚地揉了揉脸,“当时,公子昏倒后,奴才都要急疯了。恰巧那个人经过,奴才便向他求助。”
“也不知为何,心里就是觉得他不会害公子的。所以······”便任由着他替公子诊治了。
韩恪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问道:“是觉得他没有害我的理由,还是对他有一种由内而外的信任感。”
那平静无波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韩千疑惑地抬起头,公子为何这样问?可惜,在自家公子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表情。
但他还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就是觉得他不会害公子的。”
可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做得有些荒唐。怎么能凭着这种想当然的感觉,置公子的安危于不顾呢?
他躬身请罪,“是奴才鲁莽了,还望公子责罚。”
“鲁莽的何止你一个人呢?”韩恪幽幽地叹息道。
自己大病初逾,孤身带着韩千就这样出来了,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种草率的决定,怎么能不算是鲁莽呢?
坐着有些累了,韩恪自己将身后的软垫拿出来。
韩千连忙上前,扶着韩恪躺下,并将薄被搭在了他的身上。
韩恪的身子还是有些虚,这一顿折腾下来后,便让他气喘吁吁的。额头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韩千拧了干净的帕子,替他擦拭,忍不住说道:“若是夫人知道您今天晚上这样任性,必定会把你关到别苑里,一个月······不,一年都不会让你出门的。”
“呵呵!”韩恪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娘不会这样做的。”
韩千拿着帕子的手一顿,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您虽然是夫人唯一的儿子,但她对您的严厉,可是有目共睹的。”
“岂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以身犯险而不管?”
韩恪也不知道有没有将韩千的话听进去,只是眼神专注地盯着随风摇曳的烛火。
那烛火在夜风里左摇右摆,马上就要被扑灭了。可那绿豆般的火苗又奇迹般的亮了起来。接着,迎来了又一阵的夜风。
韩恪收回目光,轻声说道:“娘她最疼我了。怎么会忍心让我就如此困死在笼子里呢?”
一句话成功地让韩千的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了。
自己公子的最近发作地越来越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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