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挪向她的左手，像个犯错的孩子在谨小慎微地试探。
或许是被他的话震住了，月慕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再度被他握住，一时竟忘记了反应。
或者说，是他的态度转变得太过突然，让她根本分不清真假，也弄不明白原因，更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不能见不到你。”
陈羽天的眼神真挚无比，一对灰色的眼瞳仿佛巨大的漩涡，瞬间将月慕辰吸了进去，待她回过神时，人已经被他拥在了怀里。
“就算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爱我，不会再恨我，不会再接受我，甚至都不愿再想起我……没关系，只要……我只求你平平安安地活在我的视线里，让我护着你，让我爱着你，就够了……”
泪水不知不觉地从眼眶中漫了出来，和着眼前渐渐模糊的世界一起被卷入了他似海的深情里。
她透不过气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淹死了。
她哽咽出最后的一声求救。
“疯子……”
“我是疯了……”
他似乎也快溺毙在汹涌澎湃的情绪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用尽最后一口气向她告白。
“不管爱我，还是恨我，只要长长久久地待在我的身边就好……一辈子……我只求你一辈子……不要离开我……求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仅剩的一丝空气逸了出去，她用最后的气力闭上眼睛，任他的惊涛骇浪将自己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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