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把信收起来,哭的泣不成声。
萧詧来到营帐外,见到梅长苏哭成了一个泪人,倒在地上,起不来,萧詧便问
“老师,您为何哭成这个样子?”
梅长苏被拉起来,他哭泣道
“做人难啊!忠于大梁难,忠于百姓难啊!是要忠于百姓还是要忠于国家?难啊!令绰所言,句句刺我心啊!忠于大梁,就是不忠于百姓,忠于百姓,就是不忠于大梁啊!庭生,老师要回到关中去,老师以后只想忠于百姓,那你会不会拦着我啊?”
萧詧道
“老师,您如果去关中的话,那我也拦不了您!”
如今苏绰已经病危了,宇文泰带着八柱国十二大将军及韦孝宽、长孙家族等关陇望族成员前来探望他,苏绰躺在床上,由于过度的劳累,苏绰的肝脾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衰竭,苏绰说不了几句话,一喘气,剧烈的疼痛就会涌上心头。
宇文泰说
“令绰,你劳累如此,我怎么还得起啊!”
在宇文泰身边,九岁的苏威哭的泣不成声。
苏绰说
“无畏(苏威的字),记住,好好继承我的愿望,现在关中的赋税还是很高,你要做的就是降低它,什么时候天下会统一?这也是个未知,大丞相,有件事情,不知道您能不能做,但是不能做,后人也得完成!”
宇文泰问
“是什么?”
苏绰说
“寺庙,我给长苏的信,提及了寺庙,梁国灭亡,上下昏庸是个原因,但是寺庙的无限制的扩张也是原因,自晋以来,战乱已经持续了两百五十年了......”
“一定要有人解决这种问题,我们国家,得到土地耕种的百姓并不够多,可是种地也是劳累活,人的贪婪是很难算计的,他们总是想不劳而获,寺庙就是一个很好的途径,如果这样的话,种地和脚踏实地做事情的人越来越少,人人都想着去当和尚,那哪还有人愿意去为国家办事呢?”
宇文泰握住苏绰的手,默默点头,苏绰说
“令绰就说这么多了,我...我想和各位柱国大将军说些事情,让他们都靠过来,让孝宽也靠过来。”
于谨靠到了苏绰身边,苏绰对于谨说
“于将军,当初您提出了西迁天子的策略,而您又向大丞相交出鞍马,以明心志,所以,以后国家的清廉,要有您来担待!”
于谨握住苏绰的手,说
“令绰,您要撑过去,撑过去啊!”
苏绰对独孤信道
“如愿,您....要带好长林军,可是,长林军一定要听国家的号令!这一点,您要算计好,我没有办法想更多策略了,这事您要和大丞相仔细斟酌。”
独孤信也握住苏绰的手,说
“如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