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鬼兴冲冲走掉了,夏冬抬抬头,看见一位穿着神秘的男子来到了赌坊门口,他用黑罩子遮着自己的头,看不清楚,但是衣服可算是看清楚了,蓝色的丝绸衣服,衣服上绣着杜鹃鸟,他带着两名随从,进入了赌坊,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夏冬收拾好行李,回悬镜司去,准备换一身行头,第二天继续查城西门的这座赌场。
回到家里的夏冬,见到捧着一碗热水喝的夏江,夏江说
“哎呀,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有时候也谈不上赢。”
夏冬问夏江
“二叔呀,我真的对朱异看不下眼啊!没错,咱家呢,开衙建府起居八座!算个有钱的,但是,咱建悬镜司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朝野上下干净干净么?随便找个乞丐看不顺眼就打死,那这算什么?还有王法吗?”
夏江喝了一口热水,说
“本来呢,你这些事情,是让廷尉去做的,可是你呢,脾气还是跟谢玉有点点像,谢玉那家伙,到现在也只能管管建康的治安,为什么五兵开府不信任他?他脾气太冲了,脾气冲,适合抓贼,不适合在建康宫呆着。”
夏江又说
“贤侄啊,你倒也很有意思,我三十多的时候呢,去钟离打探情报,那个时候是三十四年前,九死一生,最后帮助韦睿将军成功击败北虏,可是你现在处境艰难啊,我当年的功劳很大,大的连陛下都请我吃了顿饭,让我当御史中丞,不过你呢,运气不太好,陈将军北伐的时候,悬镜司没钱,你也不能帮陈将军做些什么,所以你功劳少。”
夏冬道
“说我镇不住悬镜司,我觉得不大可能,不过呢,我就是怕朱异啊...一时冲动,道出不快,倒是好事,可是...朱异这人...”
夏江道
“贤侄啊,你这次,二叔帮不了你什么了,不过呢,你二叔跟你不一样,你二叔喜欢见好就收,打不过就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是躲在家里不出来,安心吃顿饭,少点说话算了。”
夏冬“可是您之前不是让我查赌场吗?”
夏江“查赌场这种事情呢,其实可以缓缓,你查赌场,是为了给悬镜司添点钱,而且呢,查赌场,按理说,查到的钱是上缴国家的,现在悬镜司要吃那么一点,你又惹了朱异,这事情不好办,搞不好朱异拿着个当借口来搞你,至于当年江左盟给黑钱给我的事情,这个我不知道百里奇会不会透露,而且呢,林殊已经叛逃到西魏去了。”
夏冬“要是可以,我也跑西魏去,不行的话跑到高欢那里也可以!在这里干的我憋屈!”
夏江道
“你算了吧!贤侄,老实说呢,林殊可以跑,是因为他家里就那么几个人,想跑很简单,咱们夏家咋跑?家里人这么多,这要是跑了,你忍心三族被诛?”
贺兰毗罹来独孤流光家里做客了。
“唉唉,姐姐呀,你认得我吗?”
独孤流光握着一本书说
“当然记得你呀,十几年前的时候,你跟郑大人来长安吃饭,不问理由就把行李丢孝宽桌子上,你可真机灵,这样子去吸引孝宽,你知不知呀,孝宽说,他总是很对不起你,因为他总是要去打仗,你说话倒是轻巧,他去什么地方,你就陪他去什么地方,可是,他怕你死了,如果你要是死了,他会觉得很亏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