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依旧按照之前所说,并没有改变说辞。
“我说了,是有人约我至后山相见。”
刘岩的剑眉皱的更深,都要扭到一起去了,怒不可遏,“有人约你相见,你倒是说出那人是谁呀?你都说不出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秦善无奈的笑笑,她自然知道,她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她现在已然明了,定是有人陷害与她,但是她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我说的是实话。我知道这难以让人相信,但这就是事实。”秦善无力的说道。
并不是她不愿意为自己辩解,只是她已经说了几遍,并没有人相信罢了。
“你这般倔强,不愿松口,我便不会在手下留情。”刘岩不耐烦的说道。
秦善直直的看向刘岩师兄,眼睛里满是绝望。随后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被戒律阁弟子带来的时候,她便知道她躲不过这劫的。
刘岩向后侧身,眼神示意身后的弟子开始用刑。
“啊!”
戒律阁外传出了秦善凄惨的叫声,惊得栖息在树上的鸟,立马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免得自己再次受到惊吓。
十指连心,银针从指甲盖里一点一点的钻入,甚至会有种指甲和肉被生生剥离的疼,深入骨髓。
“秦善,你就老实交代了吧,免得多受些皮肉之苦。”刘岩站在一旁冷漠的说道。
何必呢,既然敢动手做坏事,就直接承认,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不......是我......做的......,”哆哆嗦嗦的捧着扎入银针的手,疼痛难耐,秦善断断续续的说道。
刘岩将原本环抱着的双手奋力甩下,气愤的说道,“继续。”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戒律阁就是这般屈打成招的么?”秦善愤愤的说道。
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用激将法激怒刘岩,保不准还能留下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只怕是要命丧于此。
“哦?”刘岩抬眸看向秦善,鄙夷的说道,“戒律阁向来不屑对人用刑,你难得有这个荣幸。”
听到秦善这么说,刘岩开口讽刺道。
戒律阁确实是一向不会对有嫌疑还未定罪的弟子动刑,只是现在在刘岩的心中已经认定了天工阁之事就是秦善所为,所以才会借着师傅不在的时机,对秦善用刑。
其实也是为践行自己“严于刑罚”的想法做点准备。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第一次实施,就遇到了秦善这样的刺儿头,他怎能不生气。
“你们若不是想屈打成招,怎么会凭借我去后山,这么一个不算证据的证据,就对我进行严刑拷打呢?”秦善委屈的说着,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滑落。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刘岩看着秦善的泪水,眼中的厌恶更甚。
“将你关押到戒律阁的第一天,我们便搜了你的房间,然后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失胭香,你现在竟然还要如此狡辩,你真以为戒律阁的人,会因为你去后山之事,便认定你就是天工阁之事的主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