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的影响有些大,市公安局刑警队也赶赴到了现场,刑警队队长说,这案子最后不管怎么样,现在先凑够十二万再说,越快越好。
马犇因为和平安熟一些,也被叫到了留县参加了工作组协助工作,他说:“钱是能凑出来,可最后谁来还?”
马犇见大家都瞅着他,解释说:“我们这会拿钱是为了救人,可是没道理将钱拿来了人救了再将钱拿回去吧?那样问题是暂时解决了,可以后呢?会不会造成恶性循环?这不没完没了了?”
刑侦队队长说:“今后谁还钱都是小事,但眼下不能再耽搁,不能再搭上两条人命了。”
杨凤霞在刑警队到了井口乡的时候,也跑到了林场管理区,她到了办公室外面也不进去,站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杨凤霞的哭泣是完全是阻挡不住的,完全是身不由己的,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她哭自己的男人失踪了,接着又哭自己的困难生活,再开始哭自己的悲惨命运,哭自己今后没有希望的日子。
办公室的人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才知道赵小勇是被人绑架了,而这个漂亮的杨凤霞来是“哭”钱来的。
今天没有十二万,赵小勇可能就没命了。
钱很快被凑齐了,紧接着刑警队又收到一封信,信里的内容是赵小勇在井口那个村头半山坳的山洞里,赶紧送钱,不然等着收尸。
刑警的办案速度非常快,刑警队长给局里汇报完毕后,阐述了自己的抓捕方案,局里同意并协调派出留县武警中队全力支持,刑侦队队长还要求水井村村长动员全体村民,和前来增援的武警中队一起,包围那座山头,一旦人质到手,就及时收回那十二万钱。
这些钱是赵小勇的妻子杨凤霞哭天抢地的从林场哭出来的。
马犇对此持有异议,说林场不是没钱吗?账上两块三毛钱!这会就有了!你们真要这么做,非要将钱拿回的话,今后出事了,你们负责!
“不要以为眼下破案了就完事了,不要用一个小结论给今后埋伏更大的问题!”
但是马犇的异议没有被采纳,毕竟他是协助的片警,不是刑警。
就在万事就绪,准备行动的时候,半坡的山洞里忽然滚下了几块大石头,嘁哩哐啷的一直滚到了山下,甚至有一块石头还骨碌到了公路上,声势十分骇人。
这怎么办?
考虑到可能潜在的危险,刑警队长让马犇带着钱上去和平安沟通,毕竟他和马犇认识的时间长,脸熟。
马犇心里不乐意,但是也没办法。
刑警队长让马犇穿上避弹衣上去,确保安全,马犇皱眉拒绝了:“他能有枪?”
“真要是用石头砸,我就是全身都是避弹衣也没救!”
马犇发泄自己的不满,心说你们脑子里都是什么?我脑壳有石头硬?
马犇心里抱怨着提着装满了钱的箱子就往山上走。
太阳很红,马犇走了几步,又回头要了几瓶饮用水拎在手里,到了半山腰,他站住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对着山洞喊:“平安!里面的人听着!我是马犇,我带着钱来了……大家有话好说,我可还没活够,别扔石头了!”
山洞里的人没反应,底下的刑警们听了面面相窥,马犇蔑视的回头看了一眼,摆手让尾随上来的刑警离远点,心里又骂了一句拿老子当挡枪子的!
山洞里一点声音没有,马犇慢慢吞吞的到了洞口,嘴里又喊着自己来了,可是外面亮洞里就暗,里面有些黑乎乎的,一下也看不清,于是他站了几分钟,又往里面走。
终于看得见了,这个洞似乎以前是个土窑,有人住过的痕迹,但被废弃已久,洞口还有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
马犇走到了洞中间,眼睛睁得透圆,嘴里“我靠!”了一声,放下钱箱子和水,赶紧的四下再看,可是已经一目了然——这个洞里除了躺着两个人之外,再无他人。
关键是,地上躺着的两个人都被绳子捆着,捆的扎扎实实的躺在那里,两人嘴巴都被堵着,头上也被罩着一个布袋,除此之外洞里什么都没有了。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马犇急忙的过去,扯开了一个头罩——赵小勇?
马犇再扯开另一个头套,就看到了平安的脸。
赵小勇和平安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看着摸不着头脑的马犇。
狗日的!这究竟怎么回事?
马犇再四下查看,窑洞后面确定没有出路。
这个案子结的十分不顺利,首先,刑警们对平安进行了讯问,因为他有绑架和非法拘禁赵小勇的嫌疑,但是平安几乎是有问必答,他对刑警们说,自己接到了一封信,说要是想拿到赵小勇的那笔赔偿金,就再去赵小勇的家一次:“我上次去找过赵小勇我知道路,可是到了半山坡那里有人在叫我,我就上到了山腰,但是一下就被人给蒙住头,还被绑了。”
刑警问:“就是说你去找过赵小勇?”
平安:“是,以前我都说过了,可没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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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