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
“……”
金宝宝语无伦次,一时之间无法组织语言,当场手足无措。
季凌凌:“过去的事,都是年少之事。年少轻狂,谁都会经过这样一个阶段。你觉得我变了?那是因为我比你早一点度过了年少轻狂的阶段,而你还处于其中。”
“我不恨你,也不怨你,那时候我做的一些事的确是蛮不讲理,缺少考量。但我不后悔,更不会觉得羞愧,因为那是我当时有条件的情况想做而敢做的事。”
“做过了,无悔了,无憾了,就足矣。将来我还要为宗门做事,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荒废太多时间。有那个时间,不如多用来修炼,学习,历练。将来宗门托予重任才不会辜负。”
金宝宝摸摸下巴:“说的有道理,你说得对。”
“有道理,对,那是因为这是将来必须要承担的。现在做基础,努力,更是便于将来不托宗门后腿。我没有你这样的条件,可以常年到处在外游山玩水。我也想,也羡慕啊。可是我不能了,又那么几年自己可以随意支配的时间,就够了。”
这番话说的金宝宝有种羞愧,羞于见人的感受。但是人家季凌凌语态又很客气,很真诚。
“还有事吗?”
“呃……啊?哦!没事了没事了,你要忙就去吧。”
季凌凌转身半途又转了回来,继续道:“金宝宝,咱们虽然不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不算真诚的朋友,但绝对不是人仇人,对吧?”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点点头承认:“对。”
季凌凌:“我最后有些话对你说,你可以当做是朋友的忠告。这次见面以后,以后再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也可能到时候立场就不一样了。”
“你想说,到时候再见面,可能会分敌友?”
季凌凌答非所问:“这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你这般无忧无虑的逍遥生活,我不知道你要享受多久才会觉得无聊,也许你已经感觉自己无聊,所以才会极尽所能的寻找解决无聊的方法。”
“当然,这种可能,可能你已经感觉到了,也可能处于费解迷茫状态。我想说的是,戎朝覆灭了,天下维持的平静只不过是暂时的。”
“就像一整面镜子,破碎了,之所以没有分崩离析,是因为有人将其黏住。再完整上面也是有裂痕的,分分破碎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利益,才把局势黏在了一起。但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这样下去不是明智之选。”
“你这么随性而为,可知道你父亲为你扛了多少压力?而你自己的作为又为你父亲抵消了多少压力?我不知道,也许你自己都不曾想过这个事。可我自己却知道,当年我各种随性而为,我爷爷可是在宗门里与不少长老都发生了冲突,甚至差一点被长老们联名取消了副掌门宗主权位。”
“你可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在人前人后表现的那么夸张?动不动就要杀这个宰那个?表现的神智受不的刺激,让人无他说话时都要控制节奏,压抑语态?”
“我想这其中的原因,你自己想想应该能够明白其中道理。至于你现在,跑到我家,和那个没有实名身份的端木钟秀混在一起,在我看来……”
金宝宝:“没事,你继续说。”
“对不起,在我看来,你这是在浪费时间。你天剑宗这么大一个势力产业,难道你不想想你父亲运作的多辛苦?你不去想办法分担自家的压力,反而和她在一起。你图什么?”
“她我已听闻了一些事,的确是天资聪慧,倒像是难得一见的慧根之人。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我不相信她是那种人,就算有其事,也是她被迫所为。可你看不清吗?她是各大门派盯上的,利用的工具。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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