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用这个借口稳住麻痹他们,然后将他们囫囵吞下罢了!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稳坐钓鱼台,不论最后是谁取得胜利,东海都始终是我们的东海!”韩复榘高声说道。
底下的军事集团官员们也不少都是这个想法。
没错,这就是韩复榘的追求。
割据一地,当好他的军阀。
之所以不投靠日本人,是因为他明白,只要投靠日本就等于没了自主权,直接成为傀儡,甚至连面上的体面都维持不了。
会议散去后,回到第22师的师部,谷良民一边啃着大葱,一边在脑海中勾勒着东海省的地图。
他明白日本人是不可能放弃东海省的。
这里气候温润,又有漫长的海岸线,人口稠密,无论是种植业还是渔业都相当发达。
‘大不了就带队伍去山里打游击!’
谷良民默默想。
“师座,韩首席不是留了大家吃饭么,您这是没吃饱?”参谋长坐下,从小方桌上拿起一张煎饼撕了一块放入口中,然后看着谷良民。
“帅府里面的气氛太压抑了,我吃不下!”谷良民恨恨地用大葱尅了一坨酱,放在嘴里用力咀嚼。
见他这样,参谋长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估计是和韩首席起冲突了。
“师座,我们只是兵,服从上级就好了,不需要思考那么多。”参谋长低声道。
谷良民闻言直接放下大葱,对参谋长怒目而视:“放屁,难道长官让我们卖国投敌,我们也照做?”
参谋长被怼的哑口无言。
尽管他无所谓,但此时谷良民暴怒,他不敢再火上浇油。
就在气氛陷入僵硬尴尬之际,警卫员闯入房间打破沉默:“师座,前线急报!”
“拿来!”
谷良民接过战报,面色阴沉。
参谋长:“师座?”
“你自己看!”
参谋长看完战报,面色惨白:“什么?日军第10师团竟已突破黄河防线,直逼济州城而来?”
谷良民:“不要慌,通知部队做好战斗准备!”
参谋长劝道:“师座,之前在德州,我们友军可是和日军交手三个小时就损失了五百人,不到两天时间没了两千人,现在这个局面,我师不如静待听命,做好撤退准备?”
谷良民脸色一沉,看向参谋长:“你是师长还是我是师长?”
“……您是师座。”
“那就执行命令吧!”
“……是。”
然而部队还没等展开,他们就接到了撤退命令。
接到命令的谷良民失魂落魄:“司令……这是为何?我第三集团军尚有数万可战之兵,为何不战而退?”
此时的韩复榘是有苦说不出。
不光是黄河防线被突破,在胶州(青岛旁边)也发现了大量日军队伍。
看日军的行动,明显是要打通胶济线,贯穿东海省东西,让队伍左右呼应连成一片,构筑防线。
“津浦路……胶济线……东海省怕是以后和我韩某人没有关系了!”韩复榘面容苦涩。
“但是,也不可能白白把济州城送给你们!”
韩复榘一边让手下传达命令,命令各师不要和日军发生正面战斗,迅速撤离。
一边下达焚城命令。
把能带走的物资带走,带不走的通通烧掉!
虽说他在济州囤积物资,但跟日军耗在这里就是等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到时候哪怕能撤离,他也什么都没有了。
而现在撤离,回到南国府,他名义上和法理上就还是第三集团军司令,。
手下这么多兄弟在,大不了东山再起。
“司令!”有手下拉住韩复榘,语气恳切劝道:“第五战区司令长官严令我们死守东海省,南国府也一而再再而三下达命令,如今我们不战而退可能落人口实……”
按这名手下的意思,是不是多少象征性抵抗一下?
韩复榘一把甩开手下,面色不虞。
要不是拉住他的人一直以来对他都表现的忠心耿耿,他早就翻脸了。
“死守死守!非要我韩复榘死在这里才肯罢休嘛!老头有多想让我死难道你不知道么?要死守他们来死守好了!”
说完就去督促手下收拾帅府的财货。
其实,按照他的本性,的确是要做做样子的。
但奈何白远刺激到他了。
在他的眼中,出身黄埔第五期的白远不过一个后生仔,跟个新兵蛋子差不多,但现在雄踞北方。
如果说军阀做派的军头是听调不听宣和阳奉阴违的话,那白远就是调也不听……甚至不允许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南国府的命令都传不到他手里。
白远的依凭是什么?
论资历,国府能秒杀他的比醉春楼一年接待的客人还多;
论威望,他自己有什么傲人战绩和不俗的背景?
还不是凭的手里的枪杆子,凭的底下军队?
这越发让韩复榘认识到部队的重要性——只要手里有兵,就有称王称霸的资本!
然而还是那句话。
这个逻辑没问题,但是你得有很多兵,并且这些兵的战斗力很强才行。
当然,武器装备后勤辎重银钱粮食也一样不能少!
但满脑子大帅梦的韩复榘哪里会去想那些?
或者说是他本能的回避了那些因素,他不想让自己的大帅梦变成泡沫破碎。
也因此,他的悲剧几乎注定。
“就是可惜这么好的东海省了,当初德佬可是花了不少力气在这里的……”
随后,韩复榘命令第20师、第29师、第74师抓紧撤离。
第22师分成两部分。
一部在负责迟滞日军,一部和独立81师汇合,维持济州城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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