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卷宗处理的很好,你的决策力和行动力,判断力和思考力都比大理寺少卿那裴延强的多,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偏巧是个女娃娃。”皇上语重心长,手落在了诸灵琼的肩膀上。
诸灵琼也笑了,“什谁说女子不如男?”
皇上深以为然点点头。
这一路上遭了不少的事,皇上也逐渐明白了,很多事和自己想象的不同,和自己安排的也不同,如今倒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反而是诸灵琼,她自己休息的很好。
裴璟焱也和诸灵琼在一起,但两人发乎情止乎礼。
这一晚诸灵琼睡梦很多,梦是白日里故事的延续,看诸灵琼手舞足蹈,裴璟焱急凑了过去,摇了一下诸灵琼的肩膀。
诸灵琼梦到一个鸠形鹄面雷公嘴的家伙靠近了自己。
就在此刻,诸灵琼手中的拳头老实不客气的挥出,但听“哎呀”一声,裴璟焱已中招,倒在了地上。
“啊,抱歉!”
诸灵琼醒来了,发觉自己不小心打到了裴璟焱,急忙蹲下看。
“你!”裴璟焱生气极了。
诸灵琼急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好好儿的半晚上你靠近我做什么?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快说,你靠近我做什么?”
“我!”
裴璟焱压根来不及辩解,诸灵琼已捂住了胸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
“走开啊,你!”诸灵琼推了一下裴璟焱。
裴璟焱果真走开了,但下一刻诸灵琼已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裴璟焱,“这么多天了,殿下也没春心萌动一次,要你走开你就走开?真是榆木疙瘩的脑袋。”
那他到底是走开呢还是靠近?
不得不说,这是个春风旖旎的夜晚。
但第二日早起,诸灵琼却推开了裴璟焱,似乎他们的关系只维系在夜里,而天亮后两人还要各行其事各奔东西。
吃了东西,三个人商量再到附近走走。
皇上点头,“朕以为的天下太平其实是个笑话。”
“这笑话不好笑,”诸灵琼叹口气,“三年前我爹爹就上奏折将不少事说给了皇上,皇上您说什么呢?”
这些陈年旧事也是诸灵琼听当事人老爹说给自己的,此刻诸灵琼咳了一下,“皇上说,此乃鸡毛蒜皮的事,朕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料理这个,内史大人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了。”
话说到这里,裴璟焱急忙眨眼睛示意诸灵琼闭嘴。
但诸灵琼呢,却没适可而止的意思。
“那时这些危害不过崭露头角,并没有什么好厉害的,稍微因势利导就好了,但皇上呢?您一点激浊扬清的意思,就更没有可能和我们出来走走了,如今您可算看到了一切?”
皇上惭愧的无地自容。
“朕的错,朕的错啊。”
这是有史以来裴璟焱第一次看到皇上认错。
在他之前的记忆里,皇上是从来不会认错的,他是至高无上的英雄,他是独一无二的霸主,他怎么会错?怎么可能错?
“我爹爹说,五六年前皇上宁励精图治,帝京海盐和亲,民众安居乐业,但最近这几年皇上也不知是老了还是什么其他的缘故,言而总之一句话,皇上您懈怠了,如今是您主动要求出来走走的,想必您自己也看到了老百姓是如何生活的。”
裴璟焱想让诸灵琼适可而止。
但诸灵琼自己呢,开弓没有回头箭,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