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有什么办法可以解蛊?”
夜里单于敖请来圣女,东魏除了巫医会行蛊,还有圣女一族会行蛊之术。阿融被下了虫蛊术,这种蛊是东魏独有的蛊毒,本被恶人利用而后在禁用,但巫医竟擅自为阿融诊治之时种下,实在可恶!
被梦魇缠绵了一整夜的阿融现在仍未清醒,心底深处的噩梦是摄人魂魄的毒,让人神陷其中无法自拔,最后痴傻或深睡至死。
而阿融,昨夜梦境中的幻象就是她心里最在意之处……
那个男人,她还是忘不了?
单于敖鹰眼锁着阿融的脸庞,眸中痛楚隐隐蔓延。
睡梦中的阿融反复做着那个梦。
头,无比的沉……
仿若睡了极久,久得她不愿醒来。身体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浑身上下隐隐钝痛,此时此刻,她脑袋里一团糊浆……她还活着么?
…………
“锺、锺……锺离荀……”
单于敖搂住阿融,眼里发出嗜血的光芒,他粗臂收紧,狂喊道:“你说什么!?”
听到床上之人吐的那个名字,单于敖心如被重击,但床上之人虚弱无比,当务之急是要救她,顾不上其他,单于敖放开面色惨白的阿融,大声问圣女:“圣女,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孤只要她活过来!”
圣女脸色不变道:“王上若要救她必要行招魂术,王上要用血祭她的魂,引出蛊虫。因巫医为她中的蛊术就是以王上为引,不过这血祭需要王上失去很多血。”
单于毫不犹豫:“好,现在就为孤血祭!”
“是,”圣女取来一个木符,“王上将手腕的血滴到木符上,然后直到她醒来为止。”
醒来为止……
一侧的布泰和朵尼听后顿时色变。
圣女一族只为医治东魏人,下至平民,上至王上,不论身份,若单于敖执意要用自己的命换阿融的命,她不会拒绝医治。
布泰紧张道:“王上,三思啊!你是东魏之王,若是有什么闪失,东魏必将大乱啊!”
朵尼亦忍不住啜泣:“救阿融姑娘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王上冒然用这样凶险的办法,实在不妥!王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朵尼和魏宫的人都没法活了!”
圣女见此形势,思索片刻道:“王上,不如找巫医问话,或许还有另外的解蛊之术。”
“报!——报!”
布泰闻声跪地:“王上,有急报!”
帐篷外夜黑如魅,报行勇卫不敢擅自入内,只在外大声道:“王上,孛王等人私自带领各部落之人以及大妃逃出魏宫!”
单于敖双目怒火大盛,吼道:“布泰,去将巫医抓过来!”
“是!”
不稍一会儿,布泰掀帘而入,卷进几许黄沙,巫医灰头土脸地被都在地上,怀里死死抱着一个大箱子。
布泰方脸气愤之意顿显,粗声道:“王上,属下刚刚捉到这个巫医准备携着财物潜逃!”
抽出巫医怀里的大箱子,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陈列里面,巫医瞪着那箱财宝眼里发出凶狠毒辣的目光。
单于敖一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双眼喷火道:“孤命你为巫医,你却背叛孤投靠孛王!快说出虫蛊的解法,不然孤要将你千刀万剐!”
巫医阴险的眼睛突然直直看向床上的阿融,狂笑不止:“王上,臣下没有说错,这个女子是东魏的祸害,王上若要救她便是害了东魏!况且……解虫蛊的唯一办法便只有一种,想必圣女已经告诉王上了!”
巫医得意狂笑,似癫狂的般。
单于敖鹰眼熊熊烈火燃烧,将他一掌丢出帐篷:“布泰,将巫医拖出去处死,孤要用他的血祭典王妃!”
“布泰领命!”
“哈哈哈,王上,东魏大难临头了,大难临头——”
巫医的巫言在大漠上回荡,茫茫沙漠在这夜里死寂一片。
孤夜下一对人马逃离魏宫,驶往北面沙漠。
到了白日,远离魏宫的一片沙漠上可见一群人,为首的是一男一女,黄沙在耳边呼啸,所有人都骑在高大的骆驼上行走,天气炎热,最前面的人下了骆驼。
单于孛抱着大妃下来,打开水囊喂她喝水:“母妃,可想念魏宫了?”
大妃口干舌燥,久不在沙漠上行走受累,她抱怨嗔他一眼:“我很久没有来到大漠,孛儿,你何时能让我回东魏?”
单于孛哈哈一笑,邪妄的眼发出狂妄的目光:“母妃,你跟了我,日后进攻魏宫,杀死单于敖,重回魏宫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妃热得撕开包裹自己的头纱和纱衣,露出白皙的臂膀。
几个男人看得大妃丰满的身子皆是口干舌燥,单于孛双目露出邪光,一把揽过大妃纤细的腰,手抚摸她丰满柔软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