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慕容槿末依然决不低头,她与尹铭枫针锋相对:“你为什么千方百计非要让我嫁给你?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报仇吗?是报复谁呢?瑞泉吗?可笑,尹铭枫,你不过就是想借瑞泉对我的感情来壮大你自己的势力,你不过就是想把乌弄拉到你这一边来,难道我不清楚吗?”
“你!”尹铭枫气得说不出话,因为慕容槿末所说,也正是他所想,所以,他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反驳。
“你动手啊。”慕容槿末直视着尹铭枫的眼睛:“只要你杀了我,你就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就连一丝丝、一毫毫的胜算都没有了,你敢吗?”
尹铭枫眯着眼睛,面如寒霜:“你说对了,我不敢……但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过分,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罢,尹铭枫打横抱起慕容槿末,大步朝卧房走去。
慕容槿末又叫又踢,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拗得过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
尹铭枫“砰”一脚踢开卧房的门,这卧房也极为简陋,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生生活必须品。
尹铭枫粗鲁地把慕容槿末扔到床上,朝她扑了过去。
在烈旭国地宫的一幕划过慕容槿末的眼前,她似乎又看见那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毒门门主正不顾一切地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慕容槿末尖叫一声,“铮”一声响,从靴筒里拔出了那把镶满名贵宝石的匕首。
尹铭枫站住往前的脚步:“你想做什么?”
慕容槿末颤抖地握着匕首对着尹铭枫,哆嗦道:“你、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尹铭枫冷笑:“你觉得,我会怕?”
慕容槿末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咬了咬牙,突然将匕首反转,横在自己的颈上:“但是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唇角抽了一抽,尹铭枫盯着慕容槿末:“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爱钟离瑞泉?”
慕容槿末紧抿着唇,她含着泪,不吭声。
“那他又有多爱你?”尹铭枫继续问道。
泪水顺着眼眶掉下来,慕容槿末依然只是死死盯着尹铭枫,一手握着衣襟,一手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依然不吭声。
尹铭枫叹了口气,慕容槿末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暴怒的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叹了口气。
“我很羡慕他。”尹铭枫淡淡说道:“或许你说的是一个原因,但我羡慕他,也是我非娶你不可的原因。和安,让我这样叫你吧,因为我不想叫你末儿,那是他对你的称呼。你既然嫁给了我,从此你就是和安。”
尹铭枫苦笑一下,从房里退了出去。他非要拆散钟离瑞泉和慕容槿末,因为他不想再被人踩在脚下,他要得到那个位置,就非要得到乌弄的支持不可,而谁能让钟离瑞泉不顾一切地支持他?除了慕容槿末,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可是……这也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另一部分,因为他羡慕钟离瑞泉,他以为,只要得到了这样一个女人,就也可以收获这样的爱情。这是一种固执,一种不可理喻的固执。
坐在正厅,尹铭枫紧紧地攥了攥自己的拳头:“和安,我会让你爱我的,就像爱钟离瑞泉那样。”此时已入执迷不悟之途的他又怎能明白,若一个人的心能轻易地就变了,那么她就还会变第三次、第四次,他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地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