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其实一头雾水。
寒衣公子肯定不会离开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但是九殿又为何如此执着地站在远处等待?入夜寒气深重,九殿的身子骨本就不好,若是染了风寒,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起来的。
破阵暗暗着急。
而九邪怀中的孩子睁开了眼睛,怯怯地看向那红衣男人的眼眸,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地开口:“冷……”
九邪置若罔闻。
那孩子惧怕他,不敢往他怀里缩,更不敢贴近他取暖。再加上刚刚毒发,年岁尚小,很快就打起了喷嚏,甚至是吸鼻涕。
九邪沉默了会儿,良久,这才道:“回去。”
嗓音略有几丝疲惫。
破阵微微松了一口气,却是仍有些担忧。
……
翌日天明,那人才回来。
九邪倚在门旁,低低地冷嗤了几声,看颜以寒拿着熬好的汤汁准备往孩子的口中灌。
黑乎乎的药汁味苦得熏人,孩子百般不肯,哇地一声啼哭出来,却被颜以寒冰凉的眼神一瞧,吓得停止住了哭泣。那人这才将汤药喂他口中,喝完之后,塞了一块糖给他。
淮儿捧着小块的芝麻糖,被泪水冲刷过的一尘未染的澄澈双瞳中满是欢喜。
“一整夜,你便是寻这草药?”倚在那儿一声不吭的九邪突然间出声。
颜以寒点了点头。
曾经那深受重毒却不想让她们得知的某个人常用这类草药,她按照地形推算,便能得知这草药生长在何处,以至于连夜赶去采摘。
“嗤!”九邪冷笑几声,却是转身离开房间。
颜以寒凤眸微微沉了沉,扫了一眼还在吃糖的孩子,便大步往他九邪走去。
九邪眼神阴鸷,嗓音异常阴冷。“怎么?”
颜以寒道:“药对你有益。”
九邪眸中的阴鸷略有些松动。
他菱唇微抿,张唇欲要开口,则是眼前骤然间一片漆黑!颜以寒眼疾手快,稳稳地将他扶住。
破阵亦是飞快地出现,瞧着那红衣男人,再看看颜以寒,欲言又止。
颜以寒本是想要将他打横抱起,不过好似是想起了什么,改为直接将人抗在了自己的肩上往房间走去。
破阵:“……”他从未想象过寒衣公子与九殿的这种身高悬殊,这寒衣公子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九殿扛起来。
将九邪放在床榻上,颜以寒看向破阵,道:“他如何?”
破阵道:“九殿大抵是病发了,我带了药,寒衣公子请回避吧。”
虽说不能将错都归在这寒衣公子身上,可是若不是寒衣公子,九殿也不可能在寒夜中等了那么长时间。对此,破阵一直很介怀。
颜以寒看着九邪眼睑下的乌青,不耐烦地蹙眉。“他可是等了一整夜?”
破阵一诧,喉咙微凝,别过头去也没有回答。
不管是长泽长公主也好,寒衣公子也罢,总觉得九殿对这二人表现举止实为令他……唉。这是他跟随九殿多年来,九殿从未有过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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