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子殿下的举止,分明就是冒着很大的危险。东临皇室剥夺了殿下的一切政治权利,殿下如今所拥有的,仅剩下民心。
百姓们爱戴殿下,断然不希望东临的太子妃,是一个臭名昭着的女人,倘若真娶了长泽长公主,怕是连民心都失去了。
那么殿下,怎么报了那些仇恨呢!
蔺崇倒吸了一口气,深深地觉得那长泽长公主压根就没什么多大本领,除了惹事就是惹事,脑子秀逗的人才会喜欢上她……
咦……等等,仿佛有什么东西不大对劲!
……
翌日。
是长泽长公主远嫁东临,成亲的日子。
不出意外的,长泽长街上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各个家门紧闭,仿佛是在躲着什么瘟疫。
偶然有顽童贪玩,偷偷打开家门跑出来,但被父母扯住胳膊捞进怀里,步履匆匆地带回家,脸色极为难看地骂道:
“你这崽子,有什么好玩的!小心被天神惩罚,咱们一家人都不好过!”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不被人赞同的婚礼,更是被人厌恶的婚礼。
彼时的清幽殿内,还是一幅清清冷冷的样子,更不要说少了一个青萱,变得更加沉默了。
俸禄指尖有些颤抖,为颜以寒盘着发。
颜以寒冰冷的神色有些慵懒,她抿着唇,凉凉出声,“你怕我?”
这句话,冷不防地令俸禄身子发麻。
她飞快否认,“殿下,您说什么呢!俸禄怎么会怕你!”
但,说实话,经过昨日之事,她多多少少对颜以寒还是心生恐惧。
然而,她极力抹掉这个内心想法。毕竟,长公主殿下这几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她又怎能忘恩负义!
俸禄很快地就平复了心情,认认真真地为颜以寒梳妆打扮。
只不过,长公主殿下不大爱脂粉,故而她也没有为她涂上。
发式很复杂,俸禄不大会,故而要好长时间,她抬了抬目,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移到了铜镜上。
那人容颜冰冷绝艳,肌肤细腻白皙,五官极为精致,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让人难以忘怀。
而为颜以寒梳妆打扮的人,却是一张极其恐怖恶心的脸!
俸禄心下一惊,指尖止不住蜷缩,从头到脚地发着寒冷,她望着铜镜内自己的容貌,根本无法接受,内心登时冒出一股寻死的想法。
颜以寒见她目光放在铜镜里,并且她的整个人目光呆滞身子僵硬,长眉微蹙,站了起来。
“去休息。”她的身子挡住了铜镜。
俸禄晃过神来,“殿下,不,这件事情理应让我来。”
颜以寒凤眸掠过她被烫毁的半张脸,并无任何波澜,一字一顿地说道,“去休息。”
气势完全是不容置疑,令得俸禄微愣,半晌,她才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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