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笑了笑，不过那笑容看上去怎么有些个意味深长：“皇上觉得我那些话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吧……”
凌澈脸色难看：“自从听你说的那些话之后，朕一直有一个猜测，那就是，你是不是和朕的母亲是相识的。”
柳氏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皇上为什么这么说？据我所知皇上的生母当初连宫门都没有踏进一步，又怎么会和我有交集呢。”
凌澈冷笑：“我母亲的确没有踏进宫门半步，可是，就是在我给接进宫里不久，你就入了宫，这是不是太巧合了点？”
柳氏依旧是神色淡淡：“如果这么说的话，你还不若怀疑我就是你的母亲好了，不就更合情合理了吗？”
凌澈摇了摇头：“朕其实，也不是没有过这个怀疑，只不过，朕的母亲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你和她，也不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柳氏叹了口气：“皇上是个聪明人，又何必一定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毕竟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不是吗？”
凌澈蹙眉：“不管过去了多久，只要是有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都要让它水落石出，我不妨告诉你，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对朕实话实说。”
柳氏叹了一口气：“我说了我真的和你母亲没有关系，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是知情人的话，还不早给人灭口了，又怎么有可能活到现在？”
这话说的倒也不是没道理。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尤其是这件事还牵涉到后宫颜面，就算是当初的先皇舍不得痛下杀手，那后宫的其他人，也不可能允许柳氏活到今天的吧？
凌澈对自己之前的那个判断有了一点动摇。
可是若说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一点故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不过她的嘴巴这么严，还真是不大好往开撬呢。
凌澈皱着眉头：“你确定要一直隐瞒下去吗？朕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今天之后，朕再也不会踏进这冷宫半步！”
柳氏笑了笑：“这冷宫是凄寒之地，不吉不利，的确不是皇上应该涉足的地方，所以皇上以后都不要过来的好。”
她这话里的意思，摆明是打算死撑到底了。
凌澈知道，除非自己动用一些非常手段，否则是不可能撬开她的嘴巴了。
可是，对方毕竟是先皇的妃子，他又轻易是动不得的。
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或者等到明嫣然醒过来之后，她一定有法子搞定这个女人也不一定。
凌澈心里这样盘算着，不打算再继续停留：“你也已经一把年纪了，有些话带到棺材里去未免遗憾，所以朕还是希望你说出来的好。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凌澈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意外的是，他身后的柳氏却又忽然开口。
“皇上，皇贵妃娘娘她之前住的屋子里有她的很多东西没有带走。”
“哦！”凌澈面上有几分讶异之色：“你为什么忽然提起来这个？”
柳氏道：“我这住处实在简陋的紧，看着娘娘的房子空出来，有心想要搬过去，又怕那里有很多娘娘用过的东西给我亵渎了，多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