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头哆哆嗦嗦的,脸皮通红,额头不断磕在坚硬的干泥地上,心情激荡的话都说不出连贯:“草民,草民一定为陛下,粉身碎?”
最后一个骨字,肖老头像是卡了壳一般,脑中一片空白,越急越想不出来,额头青筋暴起,脸皮都开始朝着青紫转变。
“起来吧,以后你得自称为下臣或者卑职。”
朱由校可不愿看到,作为千金马骨的那根马骨激动的头疾发作,直接荣登西天,宽声安慰。
有机灵的小宦官,跑去过将肖老头搀扶起来。
水泥厂开始正式运转,朱由校今后只需要投入银两和资源,就能源源不断得到水泥。
修建驰道也不难,将水泥与河沙、卵石混合,铺在原来的官道上就行,哪怕一字不识的莽汉看几遍都会了。
朱由校着身边的,来自司礼监的薛随堂太监负责修建驰道,手头上就没有紧要事情可做,轻松下来。
然而,连接京师与津门的两百余里的水泥驰道,预估会花费五十万两银子,需要不断扩张的水泥厂,也是吞噬银子的大洞。
朱由校看着内库有出无进,心下肉痛不已,虽然库里还有抄十几家勋贵的千万两白银,但坐吃山空,他不能指望继续抄勋贵大臣的家。
海边有什么可以大赚银子的生意?
一头埋入学习系统的朱由校,很快就发现一条暴利的路子,那就是制盐。
实际上,做海贸能赚更多,赚的更是银山银海。
史料记载十几年后,横行东南的郑芝龙每年可通过颁发一船千两银子的令旗,年收入高达千万白银。
朱由校看了都眼热无比。但他不但没有海船,也没有货物。
津门乃至北直隶更没有丝绸、茶叶、精致手工品等东瀛、西洋海商喜欢的货物,竞争不过工商发达的江南。
“唉,朕只能做一做制盐的苦活了。”
朱由校认清事实后,对于鞭长莫及的江南无可奈何,根本收不到豪商们做海贸的税。
万历年间,大明盐税一年可达百万两。天启元年二年期间,人口增加不少,盐税却不增反减,只有八十多万两。
朱由校后来发了火,让魏忠贤派出心腹去产盐最多的长芦盐场、两淮盐场驻守,终于将盐税收到了一百五十万两。
因此,他对于盐事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天底下官盐不过十之三四,私盐高达十之六七,大明每年损失五六百万两的盐税!
官盐卖不过私盐的理由十分简单,官盐价格高昂,私盐便宜。
朱由校一声令下,新鲜出炉的水泥才修了几里的驰道,剩下的用于海边盐场的建设,占地上千亩的晒盐池上面。
巨大的一个个格子,延绵数里,无数海水被风车提过堤坝,灌入盐池里,接受太阳暴晒。
几天之后,夏天炽热的太阳就将盐分从水里晒出,颜色发黄颗粒粗大的海盐,很快就堆积如山。
其实作为三面环陆的渤海,并不是非常适合晒盐,大量淡水的冲入,致使它的盐分含量低于长芦、两淮盐场。
但怎奈晒盐场无须柴火和铁器煮盐,人力消耗又少,成本只有煮盐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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