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极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没有一点办法,梦谣那寒气本就是灵力催使,估计还没近身,就先冻成大冰块子了……至于容愿,呵呵……想都别想,别看他现在有不下六等的内力和颇为娴熟的功法,但真跟容愿的打起来,依然是零十开。
“那你知道,他具体是如何施展这门邪法的吗?是念咒啊,还是结手印,或者其他的催动方法……”
“这就恕姐姐不知了呢。”
“好吧……看来你多少还是偏袒你这些同僚的啊。”
芜青雁轻抿着唇,微微一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些镇汕使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怎么?想不想姐姐把我们八个人的能力都跟你介绍一遍呐?”
“算了算了!”净极打眼一望,这兰摇城就在不远的前方,便将这番“好意”推辞了过去:“等日后有机会的吧……你和我说这么多,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那你还真是误会了呢!”
净极没理芜青雁的阴阳怪气,而是再次拉紧了缰绳,让马的速度更快一筹,约莫疾驰了半个多时辰,二人便停在了兰摇城的正门前。
出乎意料的是,城外,并无巡守的士兵,一片光秃秃的荒芜迹象,寒风一过,萧条至极。
这兰摇城,远比想象中要掉面儿得多。
“看来,大当家的还真是多虑了呢,就算扎在兰摇城的近郊,也无关痛痒啊。”
“行了,这寨子扎都扎了,赶紧下马进城吧,我不想浪费时间。”
净极率先跃下了马,也没管芜青雁是否下马,便直接牵着缰绳朝城门下走去。
空气中弥漫一股混着沙尘的轻微臭味,弄不清来源,且临近城门后,才见地上有不少零散着、已然干涸了的红、黄、相掺杂的血迹,看着十分地令人作呕。
“这啥情况啊?”净极不禁脱口叹道。
再回头看芜青雁,早就用拂袖遮住了口鼻,一脸的厌恶相。
“唉……”
净极联想到当时在汾都的情形,连连叹道:
“不会这兰摇城,也被从内部瓦解换权了吧……”
卡口处的卫兵,面上皆遮盖了白麻布,且下端扎进了领口,看起来十分地严实,而卡口处,只进不出,出来的,也都是被搬着没有任何自主活动能力的躺尸。
净极下意识停住了步子,看这模样,兰摇城,该是闹些什么病了。
“真尼玛的晦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闹病了……”净极狠啐一口,随即决定硬着头皮上跟前问问,没准真是他想错了呢。
他用袖子盖住口鼻,走到卫兵的跟前问道: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闹疫了呗,还能怎么?”这些卫兵还在忙着做“尸体”进出的处理工作,也没什么工夫搭理净极。
看来,不仅闹疫实锤,而且还挺是严重的。
净极再次拿出八卦图确认,水坎圣物的确就在城中,倘若想要获悉水坎圣物,就必须要走上一遭,毕竟,总不能指望着那水坎圣物自己跑出来吧。
同时,净极也后悔把汇合点定在兰摇这个地方,这大疫一闹……容愿他们若是执意于此等候,多少也有些沾染上这疾病的几率。
净极回头看了眼芜青雁,而后再次开口问向这卡口的守兵:
“那我……能进城吗?”
“可以,要是不怕死你就进……”
“嗯,那请问,有你们佩戴的这种面巾吗?”
“面巾?这是官军配置的东西……你若是需要,可以进城买。”
净极斜眼见那卡口缓台的箱子里有些面巾状的白布,想着该是这平民百姓不配享有这番待遇,便再次将武襄兵印拿了出来:
“你看这城里也挺危险的,现在就给我一个吧。”
卫兵见了,先是一愣,而后匆忙地将那面巾抄一个递给了净极:
“大人,先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没想到啊,这武襄兵印,多少还有点用处。
“没事,我知道你们也是忙。”净极戴上面巾,掏出一点碎银出来:“喏,这些应该够了吧。”
“大人别别别,这就是免费送您的,钱我可收不得啊。”卫兵连忙招呼旁边的卫兵处理自己手中的活,而后冲净极笑了笑:
“大人,这城中还是挺危险的,你若没有什么要事,还是不进为妙,以免再染了病。”
“当然有不得不办的事情喽,不然我也不会冒死前来。”
净极朝城内探了探,随即问道:
“所以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害!”卫兵面露难色,牵强解释道:
“在下也不知道啊,之前还好好的,结果就在几天前,这病就突然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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