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寒罗间的大门被无情地踹开。
“净极!!!”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一高一矮两名女子的身影跃入了寒罗间之内。
芜青雁此刻是惊魂未定,她被那突袭而来的刀吓得不轻,看这刀的力度和所带的刀风,若是稍稍偏了一寸,她那娇贵的手指头兴许就要保不住了。
透过那床纱上被轻隐割出的口子看去,那两名女子正紧紧对峙着纱床,神色尽是担心和忧虑,但芜青雁的感官敏锐地狠,她看出了一丝异样,那忧虑之中似乎带着不小的杀意。
顺势,芜青雁微微凝力一探,发觉这两位姑娘的内力也绝非凡等,且高挑的那位,内力甚至在自己之上……此刻,她刚刚施展完换魂澜丝,那些内力还不能化为自身所用,说直白……硬碰硬,她根本不是对手。
经过一番缠绵,芜青雁的衣裳头发都十分凌乱,且来不及规整地端庄,更何况,她还光着脚……眼下的她,只能将逃跑归为上策,可一想,若是如此这般狼狈地逃出去,实在是太丢人,太过有失体面了。
毕竟她现在的模样,在床纱之内可称得上是风骚诱人,可一旦到了外面,哪怕是刚刚越过这层薄薄的床纱,那便是下贱、不知廉耻……
拖延时间,是她唯一的出路。
“呦……我和这位公子正行着私密之事,二位姑娘如此闯入,是不是稍显唐突啊?”芜青雁将那白皙修长的双腿探出纱帘之外,随后用脚尖挑起她的那双高底软尖靴:
“而且,看你们二位的模样……似乎不是来服侍这位公子的吧?”
“少废话!净极呢?!”容愿质问道。
“净极是谁呀……”
芜青雁用手指遮住红唇,妩媚地呵呵笑着。
这阵阵尖细的笑声让容愿、梦谣两人感到阵阵不适……隔着这模糊的床纱,他们根本看不到净极……自然不了解他到底是安是危,但倘若在这种女人的身边……想着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芜青雁突地变转声调,凌厉地呵斥着:
“你们外面的看守,是干什么吃的!!”
无人应答,芜青雁只微微摇头,看来结果和她想的如出一辙。
既然两人能横冲直撞地闯进来,那些废物看守,定然已经被放倒了,这两位姑娘所散发出的逼人气势,放眼整座紫庭楼,也根本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得了。
“我再问你一遍……净极呢!?”
容愿双目怒视,那溢出来的杀气更是锋利无比,看着女人的下贱模样,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她撕了。
“你也清楚,你想找的那个人就在这儿……为何还要明知故问呢?不然,你也不会硬着头皮大闹紫庭楼,直奔这儿来吧?”
“容愿姐……”梦谣轻轻拽着容愿的衣角,悄声道:“小哥哥应该还在她手里,我们……”
“我知道……”
容愿可从来没受过这等的委屈,自从打入江湖以来,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从来不会把自己的任何筹码交至别人的手中,所以她行事果断,不需任何的顾虑,杀人做事,不过眨眼间而已。
可现在,她连出手都要犹豫三分。
芜青雁的笑声变得更加放荡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她已然掌控了整个局面般,不带一丝一毫的慌乱,因为她知道,这个净极,对眼前两位姑娘来说十分重要,所以只要净极还在自己的手中,那便可以说得上是为所欲为。
芜青雁的思路渐渐明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兴许可以利用净极,换自己一条生路。
反正这内力已经吸得差不多,净极的性命也没必要由她来了结……毕竟拿着净极的人头回去领赏,不过是泛泛的金银财宝罢了,芜青雁对这些东西,可不感兴趣。
“你到底要干嘛?”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么……那么凶干嘛,人家好害怕的。”
芜青雁轻柔的拨开床纱,将其内地画面一览无余地展现而出。
此刻的芜青雁,正叠着那双白皙如雪的腿,扶着柔软的床垫,收肩冲两人腼腆地微笑着……而她的另一只手,竟然死死地扼着净极的咽喉!
容愿刚要冲出步子,却不得不立马收回,因为她发现,在她欲冲出的一瞬间,床上那个女人扼住净极脖子的手指,明显多用了几分气力。
“可恶……”
“你的刀很快,这我承认,只是它现在插在墙上……”芜青雁把净极生生拽了过来,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抚着:“那我们完全可以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手更快!”
这个角度,净极虚弱的面庞一览无余地展现给了二人,即便脸上那些血迹掩盖了苍白的面色……但那股虚弱的神态,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小哥哥!”梦谣捂住嘴巴,失声尖叫道。
那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容愿一边揽住梦谣,一边逼问着,只是这气势,一落千丈:
“还是……你想要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呵呵哈哈哈哈!没想到……这小子的性命,对你们来说这么重要啊!”
芜青雁将那一头银发扎到肩后,懒散地下了床,就这样提着净极走到了窗边,她靠坐在桌子上,略显惬意地享受着徐徐而来的晚风:
“不过,手里的这个人似乎暂时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们眼睁睁地看着我走,不然,我这手便一直不会松开,就算我不施力,这样吊着,时间久了……想必他也会……哼哼哼……”
视线挪过,净极虽然晕厥过去没了意识,但这样在芜青雁的手中吊着,渐渐窒息,身体也开始抽搐起来。
“那他……”
最终,容愿的语气还是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