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抬起颤抖的手量着容愿,笑道:
“你家那位,平时该是各种奔波操劳,现在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能去那儿放松放松,今儿个老汉我,就跟你求求情,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莫要责怪惩罚他了……男人嘛,活着都不容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额……”霎时间,容愿脸上浮现了一排排黑红交错的线,她拭去冷汗,解释道:“林大伯……我不是他的夫人,我只是她的朋友而已。”
不过听了这么一番解释和大爷颇为不正常的关注点,容愿大概知晓了“紫庭楼”是为何地。
青楼妓院,不过如此……
“是吗?哈哈哈……既然不是他的夫人,那就更不该管他了!”
“容愿姐……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梦谣问道。
“有女人,有佳肴,你猜是什么地方?”
“难不成是……???”梦谣顿时火冒三丈,那怒气似乎都快要把她体内的寒流全部都顶出来:“好啊净极!我不就是偷偷吃了个冰糖橘子……不就是吃了点烤蛋…花糕…辣瓜条吗?他居然……背着我们去吃那么好的美食,去找那么多的小姐姐玩!可恶啊!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难道就不能等我回来一起去吗?哼!”
“额……”
容愿、林老汉同时汗颜,这小姑娘非同寻常,她的侧重点……果然也和常人不一样……
“小梦谣……你知道妓院吗?”
“不知道……”梦谣摇着头回道:“那是什么地方,是谁家的院子?”
她的眸子十分清澈,一眼望穿,见不到任何的隐瞒。
“没事……这繁陵城有一大户人家姓记,他们开的酒楼,便叫‘记’院。”
林老汉微笑着不说话,对于未成年人,尤其是未成年的小姑娘来说,这种酒肉之地,还是暂时不知道为妙。
可容愿却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净极从小被他老姐教育的很好,平白无故是不会往妓院那种地方走的……想着之前途径各个大城,路过所见的妓院也不少,即便门口有那些招客的用言语骚扰,净极也是不为所动,看都不待看一眼的。
可这回……好端端的,他怎么还往妓院跑了?
“有些不对劲……梦谣你在渔行等等我,我去那妓院看看。”
“诶诶诶等等我!我也要去看看!”
“你别去了,那儿……”
“怎么了?”
“哎呀……麻烦……说不明白了……算了不管了!”
话音未落,容愿便握刀越过人群,朝紫庭楼的方向飞速跑去。
梦谣见状,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仅仅跟在身后。
有些东西……兴许要瞒不住了,毕竟撒了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去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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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罗间之内,酒气弥漫,一旁堆着的酒坛,立得立,倒得倒,足足有十余坛。
偏偏这紫庭楼内的陈酿极其的实惠,这一坛的量,可抵外面两三坛之多。
屏风后,纱床内,净极正四仰八叉地仰躺在温床之上,衣裳微解,满面潮红,双眼昏昏沉沉,根本睁不开。
而那四位姑娘,虽然都是久经沙场的前辈,但不知是为何,今儿个居然也都败下阵来,一个伏在桌子上;一个趴在方椅边;一个坐在混着酒水的地上,紧紧地握靠着床拦;还有一个枕在了净极的胳膊上,酩酊酣睡。
幸好这寒罗的门扇紧闭着……净极才能放心地不顾颜面,同这四位姑娘酣畅地大醉一场。
打有印象起,就算自己家经营者小酒馆,可他也从来没喝过如此多的酒。
他无心去纠结这些,整个人可以用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八字形容,他只能感觉到,这床很软,自己很幸福,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一片晕红,耳朵更是什么也听不清楚……他分不清,究竟何为现实,何为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净极那自言自语的“哼唧”声逐渐停歇,
此时,趴在方椅边的银发女子突然缓缓站起,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脸上的酒色明显浅了许多,而且还可能是她的肌肤本就带着的颜色。
她正是在谨慎地等待着一个时机,等待这寒罗间内的所有人都醉过去,若不是净极在那自言自语,她兴许早就站起来了。
毕竟谁愿意躬着身子,窝在这小小的方椅旁一动也不动呢?
“呵……这几个人……尤其是这小子,看起来遮遮掩掩,羞羞怯怯的,没想到……居然都这么能喝……”
银发女子整了整衣装,将凌乱的头发简单地规整到了一起,随即走到方桌前,将腰间的一个小纸包捏了出来。
“要是再耽搁些时间……我还真以为是这药出问题了。”
这个女人,便是那位举手投足都带着些妩媚诱气,和占飞尘同为八个镇汕使之一的……
芜青雁!
纸包内的不知名粉末还剩下小半,芜青雁取过一个装满酒的小盏,又将这小半的粉末全数倒了进去,随后伸出手指,用那嵌着玉珠银链的修长指甲轻轻在盏中搅上一搅。
眨眼间,粉末彻底消融,和这酒化为一体。
芜青雁端起酒盏,拨开床纱,看准净极的嘴一把就灌了进去:
“这三个女人再能喝,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而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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