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容愿诧异地将轻隐快速收回,那清脆的鞘刃碰撞声不乏吸引了周围百姓的目光,而至于占飞尘的手下是否听见,这便不得而知了。
“大人……把我爹放了吧……我知道你说的东西在哪,什么天乾,不就是一个笛子吗?我知道它在哪!你放了我爹,我什么都告诉你!”郁人三爬到了占飞尘脚下,双手把着占飞尘的脚腕,可他的眼神,却恍惚地向净极这边看过去。
这边的四人几乎是同时一愣,这家伙…为什么突然看着这边…他怎么可能……此时此刻,若他仅仅是为了保护村长说假话拖延时间,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占飞尘在这村子里肆无忌惮,在拿捏着村长生命的同时,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检验这话的真假,谎言一旦被识破,不仅救不下村长,连他自己的性命也会搭进去。
更何况,他根本不会知道,净极一行人有与其抗衡的能力,这完全就是为了救村长而不顾后果的赌博!赌对了,这占飞尘一开心,兴许能放了所有人就此罢休,若是赌错……整个固水一同陪葬!
一介唯利是图的草民怎会有如此的胆识,也就是说……这郁人三,他可能真的知道!
净极的心咯噔一下,他想起来了,当时这郁人三来宅子通知时,看见了藏匿起来的银两,只是由于几人刚从岛上回来,疏于看管,才将这银两散落在地,可这,对于郁人三,藏匿巨款的真主来说极其醒目,所以才会假情假意地提醒一番。
而就在那时,康德深恍然大悟般接受提醒,也是觉得这钱放置不妥,便蹲下身,整理,而就是这一蹲才蹲出了问题。
一把牵着悠长红绳结的笛子于他的腰带缓缓滑落,待他提出让净极帮着推一把的时候,那郁人三,似乎还未走。
“完了,这郁人三见过你笛子好像要把你供出来。”净极低声道:“这下倒是不用你坦白了……”
康德深双眉紧蹙,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在我得知人三是为了占飞尘做事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一切来的那么快,果然,躲是躲不掉的……”
“可这事就是变麻烦了!本来和村民们好说好商量让大家都知道就行,现在突然插出来一个占飞尘,你此时坦白,若能将整个事情说清还好……可瞅这占飞尘的架势,能好好让你说完吗?”
净极轻叹一气,又道:
“没准还没等你解释,这家伙就要用强了,这样……便免不了一场恶战。”
“无妨……获得真正力量的路上总是艰难的,没准到最后,我还真要谢谢占飞尘这个敌人呢。”
占飞尘左手未松劲的同时,另一手发力拽住郁人三的衣襟,轻巧地将他提了起来:
“哦?你说你知道天乾所在?”
“我…知道……它就在……”郁人三刚被踢了一脚本就有伤,现在又被拎了起来,能吐出这几个字都是极限。
“别跟我磨叽!”占飞尘怒目圆睁,那强大的手劲几乎要将郁人三的衣领撕裂:
“你要敢骗我,我便将你的脑子活活捏烂。”
“就在那边……”郁人三抬手指向了广场后身的一个小破屋子:“屋子里……灶台下……”
“啊?!”听到郁人三的呻吟,几人有些怀疑人生。
这郁人三居然……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这样虽然救得了村长一时……可是在占飞尘检查茅屋之后……所带来的后果是没法想象的啊!
“深哥,再不站出来……这些村民可就……”看着比自己紧张数倍的康德深和时刻盯紧着占飞尘动向的容愿,净极知道,此时不该再用这些无用的言语添乱,他只好偷偷攥紧小白,将它转移到了腰侧,以便稍后发生意外能最快速度地应对。
与此同时,净极低头对梦谣嘀咕道:
“小梦谣,现在情况你也知道,稍后你看紧身后那几个士兵,前面那些交给我。”
梦谣点头应允。
占飞尘朝刚刚郁人三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儿确实是有一所破旧的茅草屋,见状,他将双手同时松开,村长、郁人三两人被一同丢弃在地。
“好!就在那里是吧!”
随后,他对四周的手下吩咐道:
“来人,把他拖过去,若小屋内找不到这天乾圣物,我当场把他按到这石地里面。”
“是!”
村民们怯惧地给占飞尘让出了一条路,而一直在占飞尘左右的手下,也将刀收回,拽着郁人三的双腿拖行紧随其后。
百姓们虽说有村长的喝令,但面对这刀尖和武力的镇压,也都不敢轻举妄动,见占飞尘快要走出广场,这才有几人走过去将昏厥过去奄奄一息的老村长抬到了人堆里面看护着。
郁人三被拖行着,血淅淅沥沥地在地上划了一条蜿蜒的长线,可即便这样,他扔抬头四处张望,沾泥染血的双手也跟着在不停地胡乱扑腾,他的行为,在所有人眼里都显得十分诡异可怜,可若细细观察,不难看出,他似乎是在拼命寻找着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突然,他的眼神变得不再迷离,双手也不再颤抖,他死死地攥住了在视线中别样显眼的裤脚,趁着士兵还没完全将他的身体拖离此地,他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