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眼圈泛红,有些哽咽:“这……毕竟是爹娘留下的东西,怎么能说放就放……他们本就生死未卜,这最后一点念想也……但强行留在金州,又定会受战争牵连,就算是躲在家里,紧锁房门,生死也依然是个未知数……人若不在,家亦何存?怪老姐我优柔寡断,几日来一直思索此事,却迟迟未下定论……得亏你回来,我能开心些……不然这脸上就该生些愁纹了……”
“姐,走留都随你,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让忠可堂动你分毫!”净极义愤填膺,一个普通百姓在家破前夕的切齿之恨以及血肉至亲紧密牵挂的保护欲此刻在他身上展现的一览无余。
“我家净极长大了……姐姐我好开心啊!但没事……你姐姐还有些本事,不会把所有的担子都不负责任地抛给你的……”筱筱张开双臂,将净极揽入怀里,满脸带着欣慰之情。
“姐,你好像确实有些皱纹了……”净极盯着筱筱有些起褶势头的眼角,突然想起了些事情:“但姐……你不用担心,我带回来的那些胭脂水粉乃那神医姑娘亲手制造,取材于纯天然,不仅能修饰表面,更能深度滋养肌肤……你勤用着,我想没几天便能把皱纹给消下去……”
“神医姑娘?是你路上结实的朋友吗?”
“哦对……是啊没错!”净极松了一口气,差点儿就露馅了……
良久,康德深才道:
“只是……忠可堂的军队离这里还有多远?”
筱筱答复着:
“不太清楚,两日前就听说从无黎山整备着,两地相差不到两百里的路,就算军队行军再买……三日也差不多该到了吧……”
“这么着急吗?三天……迫在眉睫了啊?”净极扇呼道。
“看来确实很急,但想出些应对的方法还是够时间的。”康德深坐在凳子上,表情变得逐渐凝重起来:“以金州的兵力储备是可以坚持一段时间的……众所周知,金州乃商贾大城,守备力量特别是城防弓箭手的配置必然不会弱于皇城,出兵打仗是有些困难,但论坚持防守未必不能一战……更何况忠可堂的军队发动远攻,长途跋涉,势单力薄,若我们援兵足够,左右牵制,在不失城的前提下,甚至有机会把他们打回去!”
“呀!深哥……你说了这么多,不会是在胡咧咧吧?”净极是真没想到这一席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这家伙居然已经开始分析起局势了,若分析的为真……那他身上的秘密,可远不止吹笛浪人那么简单。
“我其实也不是在胡咧咧……只是之前对这方面特意研究过而已……哈哈哈说得对不对,还得看专业人士的啊!”
“很好很好!”只听一阵铿锵有力的掌声,伴随着踏实的脚步一同跨了进来。
一身着暗青盔甲,腰别银钢长刀的老兵头,带着约莫二三十人的小兵队伍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凌云客栈。
“这位小兄弟的见解独道,我很是欣赏……金州乃南北间必经的关隘之地,不仅是区域商贸中心,更是粮、货运输的枢纽,如此重要的着手点,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被攻破?要怪,就只能怪安定的生活,久不战,一旦有况,先乱的是民心!”老头语罢,在众多的客椅中随手抽出一把,坐了下去:“所以……若我们及时调整,这一战,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小队的士兵有规律地守在门前,一左一右分列两队,来头不小……净极不知这些人的来意如何,但既然是官兵,即使举止有些“横行霸道”,但也远比那些忠可堂的坏蛋顺眼得多。
“官爷……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筱筱从小到大也是头一回见这种情况,两手交叉搭在小腹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必麻烦老板娘了……”老头手一挥,顿道:“我们来这儿只为寻得一人,城主大人邀请,我们不得不执行,稍有打扰,请见谅……”
净极眉毛一挑,他觉得这老头还挺好说话的,虽说为官,但却没有一点儿作威作福的架势。
“请问……官爷,你们是要寻谁?要是方便告知……小女子会尽力帮忙的。”
老兵头不语,而是打开了腰间的锦囊,一张白底黑字的信纸,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把信纸展开,落款处写着两个尺寸深浅完全不同的两字:
净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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