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不稀罕。”钟离湛含糊的说了一句,见谢歧慢悠悠的还不动筷,便瞧不下去了,吃饭不积极,这怎么得了?
便连忙用筷子给他挑了几道,“远衡,快,别客气,尽管吃,不够还有。”
谢一为某人的脸皮感到叹为观止,这叫什么,反客为主的至高境界,自己等凡人如何企及。
吃饱喝足瘫在椅子上哼哼的钟离湛,被谢歧拉着到花园中走走,“起来,去消食。”
不甘不愿被拉走的钟离湛,屈服与谢歧的威严之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道上。
“你作何这么看着我?”钟离湛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俊脸,喉头一动,“你不会是瞧本公子玉树临风,你春心萌动吧?”
“啊!”嘴巴不过脑的后果,就是疼的抽搐的钟离湛,被谢歧一掌砍在了后肩肉上,那种彻骨的麻痛让他忍不住大喊。
谢歧无奈的摇头,“你都多久没有好好锻炼了,这筋骨都缩了许多。”
“我哪有时间啊,每日都伏案写写写写,这要不是今儿个在你这偷得浮生半日闲,只怕我还苦兮兮的头也不抬呢。”钟离湛扁了扁嘴,看着天色昏暗下来。
一阵冷风吹过,他忍不住裹紧了披风。
对比起身旁那精干的谢歧来说,自己如今可得小心翼翼呢,毕竟是读书人,不与这莽夫计较。
“其实我们还好,太学那边更是威压甚重,毕竟上一届太学上榜的三甲者比国子学多,要保住这第一的名次,可是不容易得很。”
“我听说,今年最有可能拔得头筹的几位好苗子,都被他们博士好生关照呢,那才叫昏天暗地叫苦不迭。”
“别的不敢说,工部尚书的孙子乔茂行,萧相的儿子萧诚,还有咱们两的准堂兄,沈家大房的沈景芝,这几位现下才叫一个水深火热呢。”
一番话,以瓷实的饱嗝结束,钟离湛又觉得有些口渴,甚至想原路返回。
抬头一瞧,谢远衡这人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容易等到这人张嘴,“看来,沈景芝的学业不俗啊。”
“那是当然,太学三杰可不是浪得虚名,素来夫子们的功课无论是怎么出,头名都是他们三个轮着包了的。”
“等等,谢远衡你想出什么主意了,你想对咱们的堂兄做什么?”
院子里两人玩闹时,太学里头,已经点灯的屋舍里,正奋笔疾书的三人里,最右边的沈景芝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屋中巡查的夫子陡然心惊,要知道明年下场许会碰上倒春寒,天气不好时更考验学子的身体强壮,这些都是除了学识之外必须忍受的。
于是即便是在当下,这个屋舍中也并未燃上炭盆,为的就是让他们早早适应。
可这一个喷嚏,夫子心中也有些拿捏不定,于是上前道:“景芝,没事吧?”
沈景芝正要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的时候,忍不住鼻尖痒痒来袭,又是一个喷嚏响起,即便是及时掩着口鼻,声音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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