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远离喧嚣的偏僻小镇,有一座古旧的宅院。宅院的围墙爬满了常青藤,那藤叶层层叠叠,像是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却也将深闺中的女子与外界隔得更远。大门是暗红色的,油漆剥落之处,露出了里面干裂的木头,门上的铜锁沉甸甸的,仿佛锁住了无数的寂寞时光。
深闺之中,雅琴静静地坐在那张雕花的梨木床边。她的皮肤白皙如雪,却透着一抹病态的苍白,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满是哀愁。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素锦旗袍,旗袍上绣着的淡雅水仙,仿佛也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失去了生机。她的发间别着一支银质的梅花簪,簪子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清冷的光。
雅琴的闺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床幔是淡蓝色的薄纱,上面绣着的云纹已经模糊不清,像是被岁月的手轻轻抹去。床榻边的檀木柜子上,摆放着几个瓷瓶,瓶中的干花早已没有了香气。窗前的书桌是用老榆木打造的,桌面坑洼不平。书桌上有一个简陋的陶制砚台,砚台里的墨汁干涸成块,旁边是一支秃了笔尖的毛笔。墙上挂着一幅陈旧的水墨画,画的是一位孤独的女子在月下独酌,那女子的神情竟与雅琴有几分相似。
雅琴的夫君是一位出海经商的商人,为了家族的荣耀和财富,他随着商船远航,这一去便是三年。三年里,雅琴在幽梦深闺之中,念君归之切的情感如同烈火在心中燃烧。
白天,雅琴总是呆呆地望着庭院里那棵古老的梧桐树。梧桐树的叶子稀稀拉拉的,树干上有许多虫蛀的痕迹。
“小姐,这梧桐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怕是要枯了。”丫鬟小荷在一旁轻声说道。
雅琴轻轻抚摸着窗棂,缓缓说道:“他走的时候,梧桐叶正绿呢,如今却这般衰败。”
小荷安慰道:“小姐,老爷肯定会平安归来的,等他回来,这梧桐树说不定又会枝繁叶茂了。”
夜晚,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深闺。雅琴躺在床上,渐渐陷入了幽梦。
在梦中,她来到了一片浩瀚的海边。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阵阵轰鸣。她看到夫君站在一艘巨大的商船上,船帆鼓鼓的,夫君正指挥着船员们搬运货物。
“君郎!”雅琴急切地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