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江南水乡的小镇深处,有一座精致的庭院。庭院被白墙黛瓦环绕,墙头上探出几枝桃花的花枝,粉粉嫩嫩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庭院的大门朱红而厚重,门环上的铜绿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深闺之中,一位名叫怜月的女子正静静坐在窗前。她的眼眸犹如一泓清泉,却透着淡淡的忧伤,眉如远黛,唇若樱红。怜月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绸缎长裙,裙子上用银线绣着稀疏的梨花图案,走动时仿佛梨花在风中飘舞。她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翠玉簪子固定,几缕碎发垂在耳边,更显娇柔。
怜月的闺房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雕花的梨木床上挂着白色的轻纱床幔,床榻上的锦被绣着成双的喜鹊。窗前有一张乌木书桌,桌上摆放着一个汝窑的笔洗,笔洗里盛着半盆清水,旁边是一支竹制的毛笔,笔杆上刻着精致的竹叶纹路。桌上摊开着一本《诗经》,纸张有些微微泛黄,那是她在无数个寂寞日子里反复诵读的慰藉。墙上挂着一幅她亲手绘制的江南水乡图,画中的小桥流水人家,是她与夫君曾经一起漫步过的地方。
怜月的夫君是一位远行的商人,为了家族的生意,他不得不沿着水路去往遥远的地方。这一去,已经过了两年之久。这两年里,怜月在深闺之中,君归之念如同野草般在心中疯长,难以消除。
白天,怜月总是坐在窗前,望着庭院里那一方小小的池塘。池塘里的荷花已经从“小荷才露尖尖角”到如今的残荷枯叶。
“小姐,池塘里的荷花都败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丫鬟翠儿在一旁轻声说道。
怜月轻轻叹息,“翠儿,他走的时候荷花还未开呢,如今都败了,他却还未归。”
翠儿安慰道:“小姐,公子肯定在外面忙着赚钱,等赚够了就会回来的。”
夜晚,当夜幕笼罩着深闺,怜月便陷入幽梦之中。
在梦中,她来到了一个热闹的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船只穿梭。她看到夫君站在一艘大船上,正指挥着伙计们搬运货物。
“君郎!”怜月惊喜地呼喊着。